出这个念头。
一时间,罗彬心里闷堵,难受极了。
几个月前,父亲还好端端的啊?
“自己”也没死。
是因为“自己”离开。
父亲怄气,怄瞎了一双眼?
“谁?”罗雍脑袋扭了过来,那双无神的眼睛直愣愣盯着院子里。
罗彬尽量定神,一边往前走,一边伸手在身前晃了晃。
瞧见父亲视线有所移动,稍稍松了口气。
应该能看见一些,只是看见的不多?
“罗叔,我是罗彬的朋友,我也姓罗,叫罗杉。”
“我去医院了,大夫说罗彬出院了,我来找他,他人呢?”罗彬尽量让语气镇定平稳。
罗雍一怔,脸上顿笑了起来,说:“你找罗彬啊呃罗彬出远门了,又那么长时间没回来了。”
父亲脸上没有任何不适,甚至没有什么失落感。
他就没想过,这个出远门,不是“自己”以往说的去打工,去拼搏,而是彻底离开?
一时间,罗彬无言。
谁能控制另一个人呢?
就像是他占据了罗杉的身体,取代了罗杉,做的不一样是他想做的事儿,而不是被罗酆顾娅安排好的?
当然,罗彬想归这么想,并没有开口说出来。
“这样吗叔,那太可惜了。”
“你眼睛怎么了?”顺口,罗彬问。
“嗐,正常得很,早几年就有点花,头两个月彬子刚走,我就看不到了嘛。”罗雍回答得挺爽快。
随之又站起身,晃晃悠悠地走到罗彬身前,拉着他往里走。
“罗杉,你进来坐一哈,我去给你倒杯水。”
“彬子是好了,能走了,不过他当了几天植物人,你可能不知道,他脑袋不太清醒了,所以他出门都没带上手机,联系不到。”罗雍一边说,一边去摸索桌旁放着的个暖水壶。
罗彬瞳孔微缩,说:“不太清醒?那他怎么出门的?”
话语间,罗彬先提上了暖水壶。
桌上还有倒扣着的杯子,罗彬翻开,自己倒了杯水。
“他有个师父,哎呀,这个你不晓得,彬子自己都不知道,他瘫痪在床,他师父一直在偷偷接济我们家里,不然哪儿给得起那么多医药费?”罗雍坐了回去,摸出来根烟,啪嗒一声点燃,说:“彬子植物人了,他师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