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箍住她的肩膀。他的双眼无神,下半张脸的肌肉不受控制地颤抖,牙齿摩擦的声音十分清晰。
夏溯的四肢被血浆粘在身体两侧,完全无法挪动。
触手依旧被血浆手臂握着,触手疯狂挣扎,卷起锋利的尾端扎向手臂,也只能扎出几个无关紧要的血洞,几秒钟就能愈合。
指尖摁压头顶,颅骨发出的碎裂声在脑袋里回荡。
夏溯没有惊慌,大脑一遍遍传来求生欲,却被她驳回。
她很安静,即使她想要尖叫,嘴也已经被血浆手臂封住。她的鼻子,耳朵,嘴,统统被封住,无法呼吸,也丧失了听觉。
再过二十秒,夏溯的脑袋就会被捏烂。大脑疯狂释放求生欲被她视而不见,却传递到了它的神经系统里。
它和夏溯的神经系统在多年共处一具身体下已经融为一体,它本就不甘心就死,现在更是要不顾一切,找机会活下去。
在脑袋被挤压的痛觉下,脊背被划开的痛觉被忽略。它伸出短小,圆滑的触角,轻松划开夏溯的肉和皮肤。
彩光从体内露出,它钻出夏溯的身体,粘在她的皮肤上,没有任何特征的头部左右晃动,似是在寻找出口。
留给它的时间不多了,平时行动缓慢的它突然加速,背上的透明黏膜长出一根根富有弹性的触须,抵住夏溯皮肤,把自己用力推出血浆。
当杰克看到一个散发着彩光的粘液团破出血浆时已经晚了。它跃出血浆,粘在了杰克脸上。
它利用腹部的黏膜撕下脸皮,彩光渗出肌肉,它抬起两个触角,扎进杰克眉骨两侧。
尖锐叫声爆破,两团粘液似的生物,连带着杰克的一截脸皮砸在地上。血浆手臂消失不见,化作一缕血雾钻回从杰克脸上掉出的生物体内。
夏溯的脑袋不再被挤压,脸上的肉和颅骨轻松下来。其中一只眼睛被碾烂,只剩下一个盛满血污的眼眶。另一只眼睛还能勉强看清。
这时夏溯才注意到它不见了。后背只剩下一道裂口。不等她喘息,一个重物忽然压在身上,皮肤被抠出数道伤口。
夏溯抬手划过眼前,血肉割裂的声音响起,杰克喷血的胸膛出现在她仅剩的一只眼前。
夏溯踹向杰克腹部,借助草坪的摩擦力滑出他身下。因大脑还没完全恢复,平衡力有所失调,地面和天空都在倾斜。
“杰克”
杰克扑向夏溯。夏溯挥动臂刃,臂刃又一次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