峡的海盗。
明州的船坞昼夜不休,工匠们按海船营造新术打造的“水密舱船”。
水师的奏报里写着:“今年遭劫商船仅七艘,为往年三成。”
而稽查司的黑旗在港口飘扬,那些曾靠走私暴富的世家,如今连商船都不敢靠近公海。
朝堂的梁柱间,透着新的气息。
寒门进士占了六部主事的一半,他们带着“实务科”的算学本事,把账算得比士族子弟更清。
吏员出身的县部长官在紫宸殿议政,说起地方事务头头是道,让那些只会引经据典的老臣脸红。
连房玄龄都在奏疏里夸“吏转官之制,让老吏有了奔头”。
作为当朝宰相,综理朝政。
新政实施后,房玄龄是最为清楚这其中变化的。
曾经夜夜加班,现在反而是清闲了许多,很多琐事根本不会摆上他的案头。
相应来说,权力也减少了,但房玄龄身体好转了不少,以前纯粹是被累的。
到了他这个地位,也没什么上的了,对权力没什么好执着。
只有门阀世家的席位越来越空,他们的庄园被“分户定税”拆成小块,子弟要么去考算学,要么守着空荡荡的坞堡骂新政。
可骂声再响,也挡不住寒门子弟捧着考绩律走进尚书省。
甘露殿的偏院,李世民看着张阿难递来的贞观二十四年民生图。
图上标着:垦田数比两年前增两成,流民数减七成,新开水渠三百条,远洋航线达十五条。
最显眼的是长安的人口,从百万增至百四十万,其中三成是来做生意的外商、求功名的寒门、学手艺的工匠。
“承乾用三年,把朕的贞观改了个模样。”
李世民摸着图上的新水军航线,忽然笑了:“当年朕打天下,靠的是刀枪;他治天下,靠的是章程。”
张阿难低声道:“百姓都说,太子殿下让钱活了,让官清了,让海平了,就是杀的人太多。”
李世民望着墙外的灯火:“杀的是挡路的人。”
“新政就像犁地,不翻土,怎么种新庄稼?只是这犁太利,翻得太深,难免伤着些无辜。”
新政的推行,自然会伤及无辜,可改革哪有不死人的。
而今大唐,可是透着实实在在的生机。
河南道的灾民如今在新修的河堤上种桑,岭南的俚人带着
点击读下一页,继续阅读 执笔见春秋 作品《家父李世民,请陛下称太子》第436章:新时代的船,旧时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