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抱住胡信义的脖子。
“今天没带照片来吧?”吉妙铃问道。
胡信义仰卧着,喘着气。眼睛里流露出了疲劳感。他本想今晚喝得酩酊大醉,沉溺于官能世界,忘却不安;但这实际上是滑稽可笑的想法。
拧开煤气开关的,也许就是躺在身边的吉妙铃。还有,她的偷窃。但是,在这种场合追问丢失的钱,似乎是不合适的。胡信义想,还是等什么时候在现场抓住吧。难以忍受的虚无感和疲劳感,使他懒得开口说话。
“给我点支烟。”
吉妙铃点上一支烟,塞进胡信义的嘴唇里。她窥视着胡信义的脸,头发擦着胡信义的额头。
“院长,您今天非常疲倦吧?眼圈发黑,好像重病号似的。”
“因为差点儿死了嘛。”
“是谁要杀您呢?”听了吉妙铃的话,胡信义吓了一跳。吉妙铃的面庞仿佛变成一个黑影,只有眼睛像一个有生命的东西在闪光。
“你为什么这么问......”胡信义问道,声音是嘶哑的。
“偶然想到的。因为有人恨您哪。”
胡信义本想说:要杀我的,不就是你吗?但话到嘴边,又忍住了。
“想知道你那么想的理由。”
胡信义把手放在吉妙铃的脖子上。吉妙铃用力挣脱开,仰卧在床上。
“我不知道什么理由。不过,您勾引药房的贾娜大夫可不好啊!贾娜大夫不是挺可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