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吃了一惊,看着田春达,睁大着细长的眼睛。仿佛能听见医生吸进空气的声音。
不过,医生马上又恢复了微笑。
“既然您知道了,那话就好说了。我不知道桑原是从哪里打听到的,他搜集了信息来恐吓我是在今年四月多。他说如果不给他钱,就要把这消息卖给媒体。这不仅是手术失败而已,那个病患还自杀了,所以我估计这次是被厉害的家伙给盯上而觉得心里发虚。”
“嗯。”
“我有个野心,希望可以努力发展这间医院。我想让这世上的女性们,去除因为丑陋而产生低人一等的感觉,让更多人拥有快乐的幸福,这就是我的愿望。而这愿望可受不了有人将我偶尔犯下的手术失误当成恶意宣传的材料。被害人自杀了,那社会就会同情她,会不弄清事实就把我当坏人。医院受到责难,那来就医的患者就会减少很多,这是很明显的。”
“嗯。”
“所以我立刻就堆出笑脸,在心里打定主意要同意他的要求了。之后我也从来没有断绝对桑原的微笑,我们还一起打高尔夫,或是去酒吧喝酒,或是去小旅行等等,完全是采取怀柔策略,因此从第三者的角度来看,一定会以为我们是感情很好的朋友。”
“你是什么时候到东阳去的,去了后又做了什么?”田春达问。
田春达想知道的,是胡信义二十七号晚上与二十八号的行踪。
“请等一下,我去拿记事本。清楚的回答比较好吧。”
胡信义留下这句话就出去了,他马上就拿了列车的时刻表,与黑色皮革封面的记事本回来。接着按照记事本述说了这两天在东阳的行踪。
“桑原是什么时候来的?”田春达又问。
“第二天过了中午十一点,我一出旅馆就遇到从对面过来的桑原。我没想到会在东阳遇到他,还以为是长得很像的男人呢,一边想着一边走过去,他就叫了声院长。我吓了一跳,问他要去哪里,他说是追着我来的,打电话去会场,他们告诉他我住的旅馆,所以就来了。”
“桑原那时候说他在南光认识了个女人,瞒着妻子偷藏在一间公寓。这真是有福气啊,我这样挖苦他以后,他马上露出不高兴的表情。不过他立刻压抑住情绪,说这一点也不是好事,那女人有个情夫,是个流氓,恐吓他要他给出赔偿,否则就对他老婆动手。他说那流氓要求十万元赔偿。他让我替他支付。”
“那个流氓是谁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