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样子。她一靠近床头,强烈的酒精味扑鼻而至。李玉芝紧紧皱起双眉。是喝醉了吗?沈克也爱喝酒,但他不喜欢酩酊大醉。李玉芝看见床头柜上搁着威士忌方酒瓶,里面酒就只剩四分之一了。旁边的杯子翻倒着。李玉芝心想,他喝得可不少哇。
她马上发现酒瓶后面有个小药瓶,立刻变颜失色了。那瓶子上清晰地写道:安眠药。
啊!自杀!
李玉芝一想到此,似箭离弦飞奔出屋,拼命地叫着:“快来人哪!”
餐厅里的人一下子都拥上二楼。
“自杀了!”李玉芝脸色苍白,朝大家指着史同的房间。
“自杀——?”赵川重复了一句便急忙跑进了屋。其他人也随着赵川鱼贯而入。
史同依然腹部朝下地趴在床上。
“先让我诊断一下。”伍然对赵川说,“我多少懂一些医学知识。”
“那就拜托你啦。”赵川不安地对伍然说。
李玉芝瑟瑟发抖的手紧紧地拉着沈克的胳膊。石娅也吓得面如土色。唯独出租汽车司机田路,身子靠在门旁,嘴角连着神秘的微笑。
伍然把完脉,扒开眼皮检查瞳孔,然后又拿起安眠药瓶,透着亮瞧了瞧,药片还剩很多。
“没有死。”伍然朝大家微笑着说,“只是在舒舒服服地睡大觉哩。”
“他不是吃了安眠药吗?”李玉芝问。
伍然点了点头,“像是混在威士忌里喝了点儿。不过,瓶子里的药没有减去多少,这种量不会造成死亡。算啦,让他先睡吧。”
“真不像话,尽添麻烦!”沈克耸了一下肩。
赵川说。“诸位先去吃饭吧,等一会儿,我把饭菜给史同先生端来。”
“哼!搅扰大家。”石娅冷笑了一声。石娅所说的“搅扰大家”,不知是指史同,还是讥讽李玉芝。李玉芝把眉宇拧成了个川字。
大家一个跟一个地走出史同的房间,回到餐厅。
“啊!”这时候,不知是谁发出一声吓人的尖叫。是谁的声音呢?李玉芝说不准,仿佛是从自己的喉咙里发出来的,因为迈进餐厅的那一瞬间,自己也看到了。崭新的木制圆桌中央,直直地插着一把登山刀,刀刃约有二十厘米长,寒光闪闪。餐桌上几个酒杯歪倒着,酒满了一桌子,仿佛在证明插刀时的强烈冲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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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起床时,窗外正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