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然用手帕揩着眼镜,声音非常镇定地说:“这么一来,我们完全陷于雪海之中,与世隔绝了。”
“你说是谁干的这种事?”石娅这次咬住了伍然,“是不是你干的?”
“我?为什么是我?”
“为什么,因为只有你最镇静,若无其事。这种奇怪的态度就值得怀疑。”
伍然对于石娅毫不客气的言辞只报之以苦笑。李玉芝觉得石娅的话多少有些道理。在李玉芝的眼里,这些人之中最镇定自若的就是伍然。他为什么持这种态度呢?是因为他从事犯罪学的研究,镇定是他的职业习惯?还是伍然就是罪犯,故作镇定?李玉芝解不开这其中的奥秘。
伍然缄默无言了,干燥室的气氛更加沉闷。田路怄气似的,抓起一把滑雪板的碎片投进火炉里,“哄”的一声火苗蹿了起来,他的脸被光映得通红。
李玉芝看着田路那种粗暴的动作,心想,破坏滑雪板和雪地车的是不是他?看他那副德行倒像是干这种事的人。
“不管怎么样,待在这儿也没用,到大厅去吧。”赵川打破了干燥室里的沉闷,对大家说,“快到午餐时间啦,诸位吃点什么呢?”
李玉芝他们似乎被赵川的话所推动,都慢腾腾地走出了干燥室。多数人都说不想吃东西,所以赵川只简单地做了几份三明治分给了大家。
沈克刚咬了一口就把三明治搁到桌上,问赵川:“能不能步行到k镇?”
赵川表情黯淡地回答。“办不到。在这么深的雪中步行去k镇,等于自杀一样。”
“除了k镇,可否去其它地方?如果附近有小村庄,先去那儿,再与k镇联系也行嘛。”
“这个旅馆位于两县交界的地方,去最近的村庄也比到k镇远哪。”赵川在餐桌上用手指划着地图。
“那么,我们已经不能离开这个旅馆啦?”石娅歇斯底里地叫起来,“难道只好在此等死?”
”有一个星期的食物,先不必那么担心。”
”这一个星期过完了又怎么办?都活活饿死在这儿?是不是?”石娅又咬住赵川不放了。
赵川愁眉不展,刚想张嘴说什么,田路在一旁发火了:“讨厌,哇哩哇哩地瞎叫唤,顶个屁用?”
“什么叫瞎叫唤?”石娅眉梢往上吊着,怒气冲冲地瞪着田路。
刚才还亲密无间地在酒吧举怀对饮,为鼓励田路快点滑到k镇,甚至亲了他一下。而现在却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