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宗臣一脸懵逼,亏得李秘早有准备,从兜里取出了一块焦炭,在手里把玩着。
李宗臣恍然,面色凝重道:“你叫它焦炭?你认得?”
焦炭是后世的称呼,李秘打了个圆场:“这东西用煤,哦,也就是用石炭来蒸烧的,使得石炭焦化,我便称之为焦炭,没毛病吧?”
李宗臣眼中闪露出些许敬意:“我也是无意发现的,当年在瓷窑的时候,窑工不小心将石炭放入了窑中,才偶得此物,窑工们叫它焦子,那些个炼丹的,则称之为黑丹”
“炼丹家也知道焦炭?”
“哼,一群无知的蠢货,什么都拿来吃,便好似那些附庸风雅的,用石炭来雕刻一些把玩之物,根本就是暴殄天物!”
古人用煤来制作煤雕,李秘是知道的,没想到大唐朝就有这样的风尚,李宗臣显然是瞧不上这些人的。
“那你便该知道,这玩意儿能冶炼出质量上乘的精钢,乃是打造兵器的神物,趁现在还没酿成大祸,老实坦白吧。”
“酿成大祸?哈哈哈!武逆谋篡大唐,祸乱朝纲,天理不容,人神共愤,煌煌大唐被搞得乌烟瘴气,早已是人间大祸!”
李宗臣义愤填膺,虽然没有交代焦炭的流向,但表明了自己的立场,他是反对武则天的!
“徐有功,许望,你们都出去!”
李秘赶忙让兄弟们全都退了出去。
因为武则天对异己从不手软,但凡反对他的,都是死路一条,如此大逆不道的话语,随时惹来杀身之祸,他们这些官场中人便是听了都得惹麻烦。
李宗臣见状,哈哈大笑起来。
“我大唐便是毁在这等胆小怕事的官吏之手!这些个猪狗仰老毒妇之鼻息,蝇营狗苟,一味追逐私利,大唐又岂能还复贞观之壮阔!”
这家伙像个信仰者那般不管不顾,想要用常规手段,是没法撬开他的嘴了。
“凭你这几句话,就足够杀头了,你就不怕死?”
“哈哈哈!”
李宗臣又笑了起来:“我李宗臣孤家寡人,无牵无挂,又岂惧一死!”
李宗臣好歹是扬州府士曹参军,虽说自降官职来做了右校署令,但毕竟是正经官员,又怎么可能孤家寡人!
“监房”外头的案桌上,放着的是从他身上搜出来的随身物品,李秘只是扫了一眼,便笑了。
“李宗臣,你若无牵挂之人,又岂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