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秘的脸面,以及他的一举一动,仿佛想从李秘身上寻找褚遂良的影子。
李秘知道她上钩了,又唰唰唰写下一句。
“欲为圣明除弊事,肯将庸碌惜英年。”
这是赤裸裸的拍马屁,上官婉儿也松了一口气,武则天也是脸色稍霁。
见得此状,李秘一气呵成,将剩下两句一并补齐了。
“云横秦岭家何在,雪拥蓝关马不前。”
“位卑未敢忘忧国,好收吾骨白云边!”
李秘轻轻搁笔,等待着夸奖,然而武则天却埋着头,盯着纸面,一言不发。
“好好诗!这是一首好诗啊!”
沈南璆没忍住夸了一句,声音都有些颤抖。
然而一道尖厉的呵斥差点没把殿顶给震塌了。
“闭嘴!给我出去,都给我滚!”
武则天柳眉倒竖,面寒如霜,仿佛头顶压着蕴含了无穷雷霆的乌云!
李秘也不敢说话,连角落里的索元礼也都退了出去。
河内神尼等三人组也跟着退了出来,她朝李秘诧异道:“没想到你还有这等诗才,这首诗不敢说名垂千古,也足以流传一时,若不是这张脸,这首诗便值得一个七品官了。”
“可惜啊,现在你越是有才,死得就越快,若你当初听我一言,吃了贫尼的药,也不至于落到如此田地了。”
李秘也是哭笑不得:“您这也叫夸奖?”
虽然嘴上轻松,但武则天这老北鼻喜怒无常,又多疑善妒,李秘心里也很是忐忑。
此时寝宫中便只剩下上官婉儿和沈南璆,两个人更是噤若寒蝉。
“啪嗒!”
一滴热泪滴落在纸面上,便再也禁不住。
武则天抚摸着那首诗,竟是抽泣了起来。
“褚遂良啊褚遂良,你始终不肯死去么!”
上官婉儿赶忙上前去搀扶,武则天顺势靠在她的肩上,竟是呜呜哭了起来。
这么多年了,上官婉儿从未见过武则天哭得如此真实。
不过这位女皇仅仅只是片刻功夫,便抹掉了眼泪,挺直了腰杆,便仿佛适才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一般。
“让他们进来。”
就如同被赶出去那般莫名其妙,李秘等人又被重新叫了进来。
“为何要用褚相的字?屏风上可不是这样的字,你写给宋芝芝的也不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