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胆子,敢动铜匦!”
铜匦如今算是最高机密,便是宰相来了也不敢乱动,毕竟告密的人还星级酒店,好吃好喝供着,谁敢触铜匦的霉头,简直是自寻死路。
这些理匦官严格来说是最清水的清水官,根本没有什么油水可捞,但架不住任务太重要,吃保底就足够富足了。
卢匦官也就二十来岁的样子,清瘦阴冷,像个被阉割过的性冷淡患者,有点禁欲系的观感,油盐不进的铁面姿态。
李秘站了起来,叉手为礼道:“某乃大理寺评事李秘,奉旨查案,如今怀疑反贼通过铜匦来传讯和联络,所以来查一查。”
这样的人,李秘也不想闹什么矛盾冲突,省得节外生枝。
他的说法也是合情合理,并无不妥之处,而且特意加重了奉旨二字的语气。
卢匦官果然还是听懂了,既然是奉旨办事,那拳头可就硬了。
不过他还是眉头微皱道:“李评事,你虽是奉旨查案,但铜匦天衣无缝,是没法被反贼利用的,李评事要白跑一趟了。”
李秘摇头一笑:“卢匦官说得有道理,但所谓百密一疏,这天底下就没有毫无破绽的事物,如果是监守自盗,那就是防不胜防了。”
什么天衣无缝,老子刚才三下两下就打开了,你跟我说天衣无缝?
然而卢匦官的关注重点根本就没在这上面。
“监守自盗?李评事这是在怀疑本官么!”
李秘有些诧异,原本他想说的是鱼保家,因为鱼保家涉嫌谋反的事情还没有传开,只有内部核心人员才知道详情,所以李秘想拿鱼保家出来震慑一下这家伙,但这卢匦官突然心虚起来,那就大有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