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李秘也简单地向上官婉儿说起自己的“卧底”经历,后者忍不住惊诧道:“你说贼军统领是武威军韦超?”
“是,我可不止跟他打过照面,他知无不言,言之凿凿,对今次的计划信心十足的。”
“上官你知道他的来历?”
上官婉儿苦笑道:“也难怪了”
“他的父亲是上一任将作监韦弘机”
“又一个包工头?”
李秘也有些想笑,自己怎么就跟这些建筑行业的官员纠缠不清了?
“包工头?”
“没事,你继续说。”
“韦弘机早在贞观年就游历突厥西域诸国,撰成西征记,因此而擢为朝散大夫,累迁殿中监正,显庆年又出任檀州刺史,拜司农少卿,兼知东都营田,上元中,迁司农卿兼将作监。”
“韦弘机帮着高宗皇帝建造了上阳宫、宿羽宫和高山宫等诸多离宫,深得高宗皇帝信赖”
李秘没想到,韦超的父亲竟这么厉害,古代说三公九卿,司农卿可就是九卿之一,又帮着唐高宗李治建造了这么多名扬天下的宫殿,韦超怎么会走进反贼的行列?
“韦弘机被祸害了?”
李秘能想到的也就只有这个原因了。
上官婉儿果不其然点了点头:“仪凤年,被免官,死了。”
虽然说得隐晦,但李秘知道一定跟武则天有关系,不然不会把韦超逼成反贼。
他将上官婉儿拉住:“展开说说。”
“这种事也是能展开说的?”
“心病还须心药医,了解这个故事,我才能对症下药,即便不能劝降韦超,也能用这个来攻心不是?”
上官婉儿咬了咬下唇,到底还是道出了事件的真正原因。
“适才崔六郎说陛下对外征伐未尝一败,其实并不准确,其实我大唐败过一次,而且一败涂地”
“当时高宗皇帝想修缮长安和洛阳的寝宫,但前方正在打仗,韦弘机却说,他担任司农寺十年,节衣缩食,积攒了三十万绺,可以用来修缮宫殿”
“高宗皇帝龙颜大悦,命他为将作监,于是韦弘机就建造出了上阳宫”
“然而朝廷百官却认为高宗皇帝为了建造宫殿而挪用了军费,但又不能指责高宗皇帝,就拿韦弘机开刀”
“又是一个背锅的谁这么不厚道?”
李秘也是无语,这也正是他讨厌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