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婵拍了拍身上的白灰,朝吴大水问道:“用的什么药粉?”
吴大水面无血色,眼中却满是淫邪,嘿嘿笑道:“你既是仙子,又岂会不知这是何药?”
白玉婵峨眉微蹙,长刀指着他的左手道:“我若再斩你一只手,你连抓筷子都做不到了呢。”
吴大水抬起头来,颇有些傲然而立的意思:“我吴大水自打做了这营生,便预算到有今日,你便有些手段,吴某又岂会怕了你!”
“三岁那年,已是寒冬腊月,我阿娘带着我,沿街乞讨”
李秘听得吴大水叨叨絮絮,心中顿感不妙。
“玉婵,屏住呼吸!”
这家伙从三岁开始讲故事,分明是在拖延时间,他要等药效发作!
虽然白玉婵是江湖中人,也深谙这些肮脏手段,但药粉这玩意儿,微尘漂浮,除非你不呼不吸,否则防不胜防,终究要吸入一定的药粉。
李秘积攒了力气,站起来就要去脱白玉婵的外袍。
她外头穿着玄色道袍,粉末全都沾在上面,格外的显眼。
白玉婵也意识到了不对劲,然而她的手臂开始软绵无力,手中的长刀都举不起来,无力垂下,最终拿捏不稳,当啷落地。
“兄弟们,给我拿下!”
“别伤了她,敢斩我一只手掌,等我包扎妥当,看我不玩死她!”
李秘正要反抗,肥仔一手将他拎了起来,其他人纷纷扑上去,白玉婵双手捏诀,吴大水也是脸色大变。
“打昏她,莫让她使唤那神剑!”
十来个人贩子也变了脸色,七手八脚与白玉婵打作一处。
混乱之中,也不知道是谁一棍子敲在了白玉婵的脑壳上,鲜血横流不说,白玉婵扑通倒地,昏死了过去。
人贩子们松了一口气,但仍旧不放心,将白玉婵五花大绑了起来。
“先关押起来,我没回来之前,谁敢先尝甜头,就莫怪我不客气!”
吴大水捡起断手,便要出去找郎中疗伤。
此时肥仔却瓮声瓮气地问道:“大郎,这小贼如何处置?”
“小贼?你没听到么,人家可是大理寺评事,正儿八经的八品官,我等都是贱人,又岂敢冒犯,赶紧放了这位差人吧。”
“哎!”肥仔应了一声,将李秘放了下来。
但他很快就反应过来,又捏住了李秘的后颈:“不对啊大郎,若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