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的侄儿,自家侄儿越是嚣张,她这个姑姑皇帝便越是威风,她还巴不得武三思多闹腾一会儿呢。”
“再说了,想博得圣人欢心,那得靠自家本事,如果连武三思的刁难都处理不了,处处要圣人来维护,这样的玩偶,不要也罢。”
这话虽然是从太平公主口中说出来的,但李秘仍旧免不了心中发寒。
他早知道武则天是个冷酷无情的人,却没想到会狠毒到这样的地步。
“这根本伤不了崔六郎。”
这是李秘的论断,以他对崔六郎的了解,只要能吃软饭,这家伙根本不会要这张脸皮。
但太平公主却摇头道:“你低估了踏摇娘的威力,只要是人,在众人的羞辱之下,就没有能扛得住的。”
“人人心里都有一只鬼,只要有机会,这只鬼就会出来作祟,更何况这些人都喝大了,只会越玩越荒唐。”
“崔六郎若接招,今夜就算不会身败名裂,也会一蹶不振。”
李秘明白太平公主的意思。
崔六郎可以无所谓,但这些吃瓜群众会渐渐变成假戏真做,逢场作戏就演变成真正的羞辱。
崔六郎的心理会大受摧残,甚至会在他心里留下极大的阴影。
事实证明,在这件事上,李秘却是高估了崔六郎。
这家伙此时眉头紧皱,紧抿着嘴唇,他显然也意识到了踏摇娘的威力。
崔六郎不是那等不接地气的纨绔贵公子,相反,他一直在市井之中混迹,所以才精通各种滑稽戏。
也正因为他精于此道,所以才知道武三思这踏摇娘有多阴毒。
若是在坊间,倒也无碍,这可是煌煌麟德殿,面对的是文武百官和外国使节,坐在上面的可是武则天。
一旦自己作了踏摇娘,往后都会成为笑柄。
滑稽戏这玩意儿,小玩怡情,大玩可就真的出丑了。
崔六郎果真没有接招,而是反击道:
“梁王,踏摇娘不好玩,不如你我来演参军如何?”
此言一出,可就火药味十足了。
武三思眉头紧皱:“你是参军,还是我是参军?”
这一问,众人都替崔六郎捏了一把汗。
然而崔六郎却呵呵一笑,针锋对麦芒地回答道:“我崔六郎连个官儿都不是,参军自是梁王!”
众人闻言,尽皆哗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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