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从跨院的角门走过去才能到达,青儿也正是因此才奇怪,少奶奶和季平在跨院站着说话,怎么会没看见她。
“神神叨叨。”虽然青儿给了合理的解释,暖阳还是对这个踏月不是特别喜欢,心里却说不出为什么。
因为她看季平的眼神?和季平刻意隐藏的关系?还是她对自己隐约的敌意,连跟自己福一福都那么困难?
暖阳说不出个所以然,只得问青儿:“这个踏月可靠吗?她知道了我的住处,万一去跟墨府告密怎么办?”
“不会的,”青儿笑道,“我只担心那几个伙计,若墨府开出悬赏,怕他们会见钱眼开,但只要编个什么缘由,让他们一个月之内不许出府,不能跟外面的人接触,还有什么可怕的?我跟季平说了,这一个月让他留下看着那几个伙计,一个月之后,看看墨府的情况再做决定。”
“踏月为什么不会?”暖阳仍死死抓住这个问题不放。
“她胆小极了——今天她不给您见礼,您还真别跟她一般见识。见了生人,她就是这么胆小——她还怕极了季平,有时候她想怎么样,季平不愿意,只消说一句‘弟妹,隔壁的驴二来提亲了,你看如何?’她便一句话也不敢说了。”青儿形容起季平的语气来,惟妙惟肖,把那份慵懒的淡漠表现得一览无余。
“这季平也太缺德了。”徐妈妈只觉得踏月甜美、乖巧、害羞,胆又小,听说季平这样拿着她,很是不满。
齐妈妈却道:“踏月这样也不是个办法,以这样的身份跟着一个未婚男,实在不是什么好事儿。那季平若只是顾忌同乡之谊,就该让踏月要么闭门守寡,要么寻媒再嫁,而不是只用这个来吓唬她。”
“踏月怕季平,就不会去告密?你怎么知道季平不会去告密?”兰儿好容易插进一句话,不顾大家正在津津有味的讨论踏月,只细心的抓住了最关键的那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