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这个道理。”齐妈妈连忙回应了一句,见暖阳的脸‘色’不似十分高兴,琢磨了一会儿,心道,难道是少‘奶’‘奶’怕一旦闭关,就见不到那个叫季平的小厮了?心里便有些不舒服,衡量了半天,终于弯下身子,在暖阳耳边轻声说道,“少‘奶’‘奶’,您别怪老奴多嘴——那个季平只是个小厮,就算有些聪明劲儿,能帮着您打理偷香阁又能怎样?商者为贱,终归比不上大少爷”
“您提他做什么?难不成是因为那镯子?”暖阳此刻不愿意跟任何人谈论季平,哪怕是身边最亲近的人,也连忙打起了太极,“下次看见他,记得给我要回来就是了。我被他救下时,身无长物,又得找个青儿一眼就能认出的东西给他当成信物,才不得不暂时‘交’给他,哪有您想得这样?”
不知是心虚还是什么,暖阳罗里啰嗦的解释了一大堆才发觉自己似乎有点反常了,方才还懒懒的手都不愿意抬一下,现在却已经坐直了身子,一副要跟人争辩吵架的样子,看齐妈**脸‘色’,也似乎意识到了这一点,只得长出了一口气,做出一副生气的样子说道:“今晚上就让兰儿帮我要回来。”
齐妈妈得了暖阳的准信儿,紧张的身体瞬间舒展了很多,只怕她反悔,连忙点头附和道:“老奴就知道,少‘奶’‘奶’不是糊涂的人——这样出身的男子,就算有再多好处,也没本事给少‘奶’‘奶’好日子过的。”
暖阳不愿在这件事儿上跟她争辩,更不愿意泄‘露’自己的心事,索‘性’点头让齐妈妈着手去办,自己再次懒懒的靠在卧榻上假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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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后,齐妈妈果然吩咐下去,今晚暖阳要洗浴,让小厮们送水过来,等季平等人来了,也不惊动暖阳,亲自找个机会,避开众人,跟季平要那镯子。
季平低眉敛目,恭谨的拱手笑道:“妈妈说那镯子?小的早就‘交’到了青儿姑娘手上,青儿姑娘没跟您提过吗?”
齐妈妈虽然身经百战,却也没办法立刻出府去找青儿对账——那天,青儿的确只说少‘奶’‘奶’把那镯子‘交’给了季平,并没说季平是不是‘交’给了她——她只能扳着脸心虚的说道:“青儿明明说在你这儿的。”
“本来是在的,这次少‘奶’‘奶’被夫人接回府,小的回偷香阁跟青儿姑娘说明了经过,便把镯子‘交’还给青儿姑娘了。许是少‘奶’‘奶’自打回府就没去过偷香阁,尚不知情——要不,少‘奶’‘奶’什么时候得空去偷香阁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