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笑道,“既然如此,那孩便还给七殿下便是。”
“什么?还?此话怎讲?”沈柯神色一变,却转头看向暖阳。
墨铭笑道:“湘湘早就告诉我,那孩是一个俊俏小厮的——既然孩在你那儿被照顾得那样好,不如就还给你,省得跟着我们奔波,让孩受罪。”
听了墨铭这句话,暖阳的耳根立刻嗡嗡的响了起来,脚下晃了几晃,险些没跌倒。
她想好好捋清前因后果,还没想明白,就听沈柯夸张的大笑道:“墨铭,你这阵病糊涂了吧?你竟然说自己的独女是我的骨肉你难道是想,那个叫花容的跟着我走了,索性破罐破摔,把个死鬼小妾的闺女也丢到我这里来?”
“你随便怎说她,”墨铭冷着脸,连眉头都懒得抬一抬了,“反正,事实就在那里,你想赖也赖不掉要是你真的不愿相信,就随便把那孩处置了,开膛破肚,墨某也好不心疼”
“墨铭”暖阳的手仍然被墨铭握着,若不是感受到她掌心里传来的温度,几乎要以为自己是在冰冷的梦里了。
没错,她有时候会做这样的梦,自己半死不活的趴在几具尸体上,身上还不知道压着多少,奄奄一息身上麻木得没有任何痛感,只是发觉眼前飞舞着无数亮荧荧的小星星,且越来越多
就在她浑浑噩噩的时候,忽然觉得身上轻松了些,好像压着自己的那些重物被人推开了一样,不多时,便有一双宽厚温暖的手掌抱起她,在她耳边颤抖着低叫:“暖阳暖阳”
她听到了,却不管多么努力都不能回应,甚至连眼皮都没有力气抬一抬,只觉得两滴冰凉的水珠儿滴在脸上,再被温柔颤抖着抹去,然后整个人都被人抬了起来,趴在一个温暖宽厚的软垫上,好像小时候徐妈**背,却远比徐妈**后背坚硬
她的思绪到了这儿,忽然迷糊起来,恍惚觉得自己不是趴着,而是被人被人抬着躺在冰冷的床上,耳边还传来叮叮当当的不锈钢器械碰撞的声音,头顶不知是什么东西,亮得可怕,刺得她睁不开眼睛,却努力强撑着不敢闭上
适应了一会儿,才发觉那是医院里常用的无影灯,白花花的亮,却在自己的挣扎一点点涣散
“暖阳,暖阳”耳边还是那熟悉的、颤抖的声音,温温柔柔的拂去她眼角的泪滴,又絮絮叨叨的在她耳边说着情话,“暖阳,醒来,好不好?我再不吓你,好不好?”
她还是同过去一样,努力的想睁开眼睛,却毫无力气,只听见墨霖无奈的劝慰声:“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