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铁青,坚持睁眼说瞎话。
林清修还要反驳,这时于可远拉了他衣袖一下,暗暗摇了摇头。
林清修皱了皱眉,“怎么了?”
于可远走到正字面前,“大人,您确定什么都没看见?”
正字扫了一眼于可远,见他一身庶民服饰,顿时眼高于顶:“你是什么身份?也敢这样同我讲话?”
“我是什么身份不重要,但依大明律,通倭是死罪,明知有人通倭,包庇亦是死罪。草民再问大人一句,是否真的什么都没看见?”于可远挺直腰板,朗声问道。
“一介平民,我何必答你!”正字偏过目光。
“大人不必答我,但草民要提醒大人一点,诸位先生已去信山东各府各县的同科秀才,乃至几位举人,将此间通倭一事详细禀明。
前些天,按朝廷旨意,平蛮将军俞大猷已经将军队派遣至山东,很快就会有一支征剿倭寇的军队来东阿。大人大可将方才这些言论复述给平蛮将军。您猜,平蛮将军信不信?”
脸色铁青的正字问道:“你是在威胁我?”
“草民不敢,草民只是将利害关系为大人阐明。”于可远不卑不亢道。
正字沉默了。
林清修身旁的一群书生望了望于可远。
于可远在东阿县也算是小有名气,其中一个书生认出他的身份,不由拉了拉林清修的衣袖,小声问道:“是可敬的弟弟吧?”
林清修点头。
“他竟然是他?可他不是”
林清修笑了笑,“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我这弟弟如今迷途知返,早已不似当初,寻几位兄台来此,找正字,这些主意都是他出的。”
那人惊奇道:“看来许多传闻并不真实,人言可畏啊!”
书生们对于可远好感大增,这且不提。在于可远明里暗里的敲打过后,正字眼神不断闪烁,仍是不敢站出来指认现场。
“我不过就是个从九品的正字,在县里连句话都说不上,你们找我也没用。”
“大人还想着明哲保身吗?”于可远淡笑道。
“这,这话怎么讲呢?”正字望了一眼于可远,又把眼望向了官兵那边,接着哀求道:“你们行行好,高抬贵手放了我吧!”
于可远:“我们能放大人,但作为唯一的证人,平蛮将军可不会放过大人。平蛮将军一生都在与倭寇为战,倭寇未必是他生平最恨,通倭和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