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先不要提我。”
那丫头明明看到自己,却辨认不出自己的身份,说明此前并未见过自己。
亲兵点点头,“这点小事,在这等着吧。”
说完,攥着红帖就走到了暖英等人身前,“我们是奉命办差,这一路都要保密,你们这些人既见到我们,为避免外泄我们的行踪,将各人的姓名住址一一写明,以作备案。”
倒也有理有据,让人挑不出毛病。况且自古以来,民不与官斗,更不与兵争。
几个镖师将名姓和住址报上来,亲兵就望向暖英。
直到近距离接触这位亲兵,暖英才亲身感受到那种扑面而来的压迫感,紧张地握住衣袖,“我我本是邹平县高氏府宅的婢女,与我家三小姐高邦媛来东阿办些事情,因要见个当地有名的混不吝,怕他对我家三小姐不利,这才花钱请了镖师,要他们一路护送,绝没有尾随诸位官差”
“说清楚就行了。”
亲兵淡淡瞥了一眼暖英,转身回到于可远身旁,将话复述了一遍。
“邹平县高家?是和可敬有婚约的那个高家?”林清修瞪大双眼,惊讶地问道。
“应该是。”于可远错愕地回应。
高邦媛竟然来东阿了,什么时候?是否去了家里?阿母如何回应的?
于可远迫切地想要搞清楚这些事,毕竟关系到能否顺利入赘邹平,以躲避这次入征兵役。
他忽然想,高邦媛来东阿,决计不是高家应允的,既然是偷偷跑出来的,其目的也就不言自明了,提前看看未来的夫婿是否合心意。
她竟然这样大胆?在明朝,敢偷偷跑出闺阁的女子实在不多。
于可远忽然来了兴致,嘴角含笑,径直朝着暖英走来。
“你家小姐现在何处?”
暖英抬头望了一眼于可远,皱着眉道:“你管呢?小屁孩一个”
于可远大概正处在变声期,声音不是孩子的清脆也不是成人的声音,有些哑,听起来并不严厉,倒是有些兴味,听在暖英耳里却成了稚子幼言。
“我就是于可远。”
暖英吓一跳,原本站在那里的,想往后躲,结果步子没迈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所以说
人不能太过跋扈,得意也不能瞧不起人,真的。
瞧不起人的后果,就是没人打没人骂,暖英自己摔屁股蹲摔得自己生疼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