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看向俞大猷,胡宗宪又是无奈笑笑,“我知道你的意思,想拿着这张草图给山东织染局,让他们按照草图制作行袍,再给军队配上。但这不现实,没人愿意在早就分好的利益里抽出一部分,给你的行袍填填补补。你再喜欢,也得等到一年后。”
“哦。”
俞大猷满脸失望。
胡宗宪又道,“我们在这里已经叨扰了两日,吃过晚饭就赶路吧。”
于可远忙挽留道:“部堂,您歇一日,等病大好了再走,也不急这一时。”
俞大猷也帮着劝道:“是啊,大人,再住一日吧。”
戚继光却没劝,立刻吩咐门口的亲兵队长收拾行李,因为他再清楚不过,胡宗宪决定的事情,没有谁能够阻止。
“不必说了,各处还有倭情,见过王正宪,我也该回浙江了。”胡宗宪又躺下了。
见劝不动,于可远只好帮着邓氏和俞大猷进厨房忙碌。
一顿晚饭就在匆忙中结束了。
即便病体尚未痊愈,胡宗宪仍然不想坐在马车里,用俞大猷的话解释,胡宗宪是在马上一辈子的人,这样行路更快,也能看到更多的风景。
临走时,于可远将早就写好的,给王正宪的回信交给俞大猷,要他帮忙转送王正宪。
邹平,高府。
外边有脚步声,高邦媛有些心不在焉,以为是暖英回来了,结果帘子一掀,进来的却是高礼。
他仍穿着一身道士的蓝色大褂,手里捧着南华经。他一进来,高邦媛就闻到一股香灰味,有些刺鼻,并不清雅。
“父亲。”
高邦媛行过礼,看到高礼仍站在那里,手里还握着书,微笑着说:“邦媛,为父打听过了,于可远那小子没事儿,完好无缺地从济南府回到东阿了。”
暖英一掀帘子,人还没进来,声音就传来进来:“小姐小姐!好事啊!于可远可有出息了呢!”
然后一头撞进来,顶在了高礼的后背上。
暖英抬头一望,吓得亡魂皆冒,“哎呀,老爷!”
“冒冒失失的,成何体统!”高礼瞪了一眼暖英。
暖英的动作僵了一下,说:“谁能想到老爷您会出斋房呢”
“还顶嘴!”
高邦媛不得不为暖英说话了,“父亲,是女儿叫暖英出去打探消息,她也是急着来报女儿,才冲撞到父亲,还请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