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心胸。”然后指着于可远的木桌,闻了闻道:“这是松木做的桌子,木质偏软,硬度还差,容易渗松油,还好开裂。于兄弟,我堂兄前几日送来一块上好桦木制成的桌子,我已经有桌子了,用不上,你拿去用吧!”
说完,好期待地望着于可远。
于可远没有任何犹豫,笑道:“行,多谢李公子了。”
李衮这是担心于可远事后找茬,很明显,李孝先那边给了他极大的压力,不然他不会有这样的变化。收下礼物,也算了结一桩恩怨,没什么不好的。
往深处说,自己帮李孝先出谋划策,他儿子送一个桦木桌子,也只是天大恩情的捎带利息,远抵不上他那番进言的价值。所以,也就受之无愧了。
于可远接着问道,“我之前也在济南府,李大人生病,听说你们一家老小都去都指挥衙门住了,现在你回来,可是李大人病体大愈了?”
李衮拧着眉,语气沉重,“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先是到都指挥衙门住了几日,后来又搬到按察使衙门住了半个月,就在三日前,案子突然不审了,左大人派人将我们都送了回来,但独留下父亲,还暂免掉父亲的知县职务,我们担心父亲有事,不肯走,左大人偏说这是临时的职务调整,要我们安心回家。”
说到这,李衮左顾右盼,见没人往这边望,才小声道:“但最近我家附近来了好些穿着便衣的官兵,密切注视着我们的行踪。就是私塾外面,现在都有人的。我父亲来信,要我有什么难处,拿不定主意时就来问你,我实在担心,只好找你了”
能将李孝先的家眷放回来,这说明,案情进入了长期的僵持。一定是李孝先的拖延法出了效果,谭云鹤被左宝才和赵云安等人压制,案情不能顺利进行。
这种时候,继续扣押家眷,只会让李孝先和左宝才之间的嫌隙增大,会起反效果。
外松内紧,给李孝先一些甜头,才能继续为他所用。
于可远一下就猜出了左宝才的心思,便对李衮道:“你们稳住,李大人才能稳住。这段时间,你们没事就不要出门了,一定不要做出让人生疑的举动,也别想着躲避那些人的跟踪,就让他们将消息带回济南府,这样,你们安全,你父亲也安全。”
“父亲到底怎么了?”
于可远摇摇头,并不回答。
这时,教室里的人都到齐了,徐元握着戒尺,缓缓从门外走了进来。
“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