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水平,能不能复刻出来是两说,复刻出来,对整个大明的发展轨迹影响,也将是天翻地覆的。
“战船吧。”
于可远终于开口了。
高邦媛愕然,怔了好半晌才道:“你你要画战船草图?”
“水战之最要者,莫如船。胡部堂远在浙江,抵抗倭寇,战船便是主力。我构想的这种战船,名为鸟船,长一十二丈三尺,宽两丈五尺,船首形似鸟嘴,有三桅五帆,主帆三面,采用木制鸵,,与永乐年间郑和船队的鸟船造型不同,这种船,船壁高而坚,对比倭寇臃肿巨大的战船,灵活性更好,速度更快,可在海中进行合围、逼困等作战计划,进可攻,退可守,配合戚将军和俞将军现有的水师战船,应该能在浙江打出一场胜仗。”
洋洋洒洒地将鸟船的大概形制讲了一遍,接着,于可远便给高邦媛讲解草图的要点,比如制船材料,长度和机关等。
高邦媛一边听,一边作画,心里还一边犯嘀咕。
虽然说,古代文人在各个领域都有所涉猎,但于可远毕竟只有十四岁,一个十四岁的少年,四书五经背得滚瓜烂熟不提,连朝局政事也分析得头头是道,对理学心学的分析更是一针见血。
这些都足够离谱了,最让人想不到的是,于可远竟然还懂军事,懂制造战船?!
是哪位仙人临凡了吧?
一张草图,修修改改,填写备注,用了三日才完成。但即便如此,鸟船的制作要点,也仅标注了三分之二。余下的三分之一,于可远当然不会写上去,他要等胡宗宪亲自来求。
俞占鳌带着草图,远赴浙江了。
临近腊八,私塾里放了假,高邦媛便带着暖英,又将张氏押进囚车,赶回了邹平。
于可远重新回到家,有一种熟悉的陌生感。
一切似乎还是前身记忆中的样子,可是,好像又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发生了变化。
于可远仔细打量了一番。
门帘和窗纸都换过了,院子收拾得极干净,房檐挂着浓丽的深红色大灯笼,喜庆却不刺眼。
要过年了,辞旧迎新,家里应该是彻底打扫过了。
邓氏正在里外忙乎。
不知什么时候,阿囡已经从山东织染局回来了,她们也会放假。
直到这时,于可远才真正发现改变的原因。
并不是房间新了,而是人新了。
邓氏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