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担心的伉俪夫妇来了。”
俞占鳌想爬起身,却因胳膊腿都被赵云安按住上药,不能动弹,“我靠!你俩什么时候走这么近了?我是不是快喝喜酒了?”
“喜酒?”于可远走过来,帮着赵云安按住俞占鳌,“你想吃哪种酒?”
这时,高邦媛在身后狠狠地瞪了眼于可远,“就会耍嘴皮子。”她却没有上前,毕竟俞占鳌这时裸着手脚,男女大防还是要守的。
俞占鳌当然听出于可远话里的意思,“怎么着,你是想合婚酒、诞子酒一起请了?这也好,省了我一份礼金呢!”
“哈哈!”于可远捧腹大笑,“那可不行!就奔着你两份礼金,这两份酒我也不能同请!”
“你们”
高邦媛转过身,直接掀开门帘,羞走了。
这时,俞咨皋端水进屋,俞白也跟在身后。
五人彼此望望,脸上都有那种极度疲倦和紧张后,全然放松的神情。
赵云安忽然轻叹一声,“这次设宴,可惜部堂和两位将军不能来,浙江军情如火啊!”
“可远。”俞咨皋忽然走过来坐下,并指着一旁的椅子,对于可远道:“你也坐过来,有些事,我和赵云安要同你讲讲。”
于可远过来坐下了。
“我们今天为你设宴,不仅是庆贺你县考中了第一,也不单单为了践行什么的。我们”
俞咨皋话还未说完,便被于可远打断了,“我懂你的意思。”
“朝廷的很多事,不必我多提,你是明白的。你如今站在这个位置,看我们,看裕王爷,或看严阁老,总有你的利益取舍。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我们找你,也是有私心的。这些事,我们还是讲清楚为好。”赵云安忽然接言了。
他这样说,于可远只能应声,“好。”
“这桩通倭案,最浅薄的看法,是谭云鹤、我和左宝才的交锋,往上看,又是胡部堂、徐阁老和严阁老的交锋,但鲜少有人能看到,这是裕王爷和徐阁老对于皇上心思的揣摩。山东官场清洗与否,其实都不关系朝局的稳定,东南沿海的抗倭战争,取决于皇上和严阁老。但从皇上的旨意,也就是吴栋公公和陆经大人到来,我们能看出皇上对严党已经不像从前那样信任,但也仅仅是敲打一番,所谓点到为止。”
赵云安一边为俞占鳌上药,一边讲道:“如今,你既有张居正的关系,又有胡部堂的关系,往高处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