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接言道:“他是没听过这样好的曲子,一时惊讶,还没回过神来呢!”然后递给高拱一个警告的眼神,“阁老喊你坐下呢!”
高拱这才不情不愿坐下。
“少湖啊,你是难得的体贴人。”严嵩忽然就拉住徐阶的手,语气十分诚恳,“前几日我身子不适告假在家,是你在值房替我办差,很多我不便票拟和奏对的奏章,也是你替我办了。”
这是正式发难了。
徐阶只能装作没听懂,“阁老日夜操劳,本就辛苦,何况身体微恙?我为阁老分担是应该的。”
严嵩拍了拍徐阶的手,“你有心了。”
然后便沉默不语了。
这时,严嵩身后的严世蕃冷冷地开口,“徐阁老,您向皇上奏对,请革去谭云鹤在山东的职务,这样大的事情,您是不是也该和我父亲商量一下?”
显然,严世蕃并不想这件事如此轻易地被徐阶糊弄过去。
高拱声音犹如炸雷,“徐相是次辅,奏对本就是他的职务,何况还担着吏部尚书,开一个山东知府的缺,有什么不对吗?”
严世蕃冷笑,“那是不是说,从今以后吏部的官员任免,徐阁老一个人便能做主,不需要内阁拟票,更不用司礼监批红?”
高拱脾气唰一下就上来了,也不管这是哪里,撸起袖子就要开怼。
徐阶再一次抢先接言了,但不是对严世蕃,而是对严嵩,他将身子侧倾到严嵩耳畔,“阁老,这事我得和您解释一下。之前邹应龙就曾弹劾谭云鹤,当时裕王和我的意思便是想召回谭云鹤,但您老思虑更深,担心朝野上下觉得谭云鹤是裕王府出来的,这事有碍裕王名声,您便驳回了。知道您难做,所以这次张居正弹劾谭云鹤,我想着不能让您老继续为难,便直接向皇上呈奏,请革去他的职务,压回京里由三法司会审,绝不因他是裕王府出来的,便有丝毫姑息之情。”
严嵩还是那句话,“你有心了。你是次辅,这种事情,不必与我解释的,我都懂。”
徐阶脸上流着汗,依旧是一副低眉顺眼的样子。
严嵩接着道,“太岳近来可好?你是他老师,最懂他,这孩子变化可不少呢,自从在山东走一趟,回来之后,话多了,职务办得也稳妥了。”
徐阶心里没由来地一惊,“他平日只教世子读书识字,并没别的事做,哪有阁老讲的那样好。”
严嵩笑眯眯地转头望向徐阶,“是吗?我可听人讲了,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