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将伯父和可敬的排位请回祖祠,您和阿囡住到我们府上,您若真的怀念这里,那时候我陪您回来看看。”高邦媛搀着邓氏的手,轻声抚慰着。
“就是,于公子要去平阴县读书,他是不放心您留在东阿的。您可能还不知道,上面最大的两个官被撸下来,山东的知县差不多都被换了,这时正是人心浮躁,哪里都不安稳,您到邹平,到底还有我们帮顾着,于公子才能放心读书呢!”暖英也在旁边劝说着。
邓氏也认可这个道理,虽然不舍,只好迁家了。
因还未合婚,这时住进高家显然不合情理。好在俞咨皋知道于家艰难,且要搬到邹平,在信件里捎带了五百两白银的银票,说是创办织坊的一部分经费,这些白银,到邹平买下一个环境好的院落绰绰有余,难为俞咨皋这样心细。
去邹平和平阴两县,路程有一部分是重叠的。邓氏、高邦媛和暖英一辆马车,走在前面。于可远和俞占鳌一辆马车,走在后面。
这六封信来得太巧,也太令人激动,导致于可远彻夜未眠。
这时靠在窗户那里,渐渐便迷糊住了。那种将睡未睡的状态,最容易怀着心事。
于可远忽然想到,为何是谭纶和张居正上任山东?历史书上并未记载他们有这样的履历,是因为通倭案?难道严党仍不死心?
唰!
于可远猛地睁开了双眼。
他盯着坐在对面的俞占鳌。
俞占鳌也很不正常,他这样在马背上惯了的人,极不喜欢乘坐马车,怎么会进来坐呢?
“俞大哥,今天怎么没骑马?”
俞占鳌坐在那里闷闷不乐,抬头望了于可远一眼,轻叹一声,“没什么,就是想坐坐马车。”
于可远眉头抖了一下,“是不是出事了?”
“”
“俞大哥!”
“部堂被调进京里,是严嵩秘调的,现在军中死气沉沉,大家都说,部堂这次进京,倭寇恐怕更猖獗了。”
其实于可远心里早就有答案了,还是有意问道:“胡部堂进京,为何倭寇会更猖獗?”
俞占鳌抬着头,“可远,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于可远长长的眉毛不经意地抖动了一下。
俞占鳌接着道:“我家大人被调回浙江,除了浙江外,南直隶、福建、江西这几个倭患最严重的省份,都指挥使司皆在调兵,全线戒严,与倭寇的决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