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托平阴县的常驻太监去办,三天就会有回信。”
“有劳大人。”于可远笑笑,心安定了许多,“今天就能将草图绘完。”
那锦衣卫点着头,仍是不见笑脸,好像天生就不会咧嘴一样。
会馆的另一个房间的门被推开了,于可行昨日住在这里,这时正揉着惺忪睡眼,抻着懒腰走了出来。
本还想打个哈欠,看到锦衣卫站在那里,立刻拦腰也不抻了,摆出三好学生的模样,乖乖地站在于可远身旁,恭敬行礼道:“拜见大人。”
那锦衣卫仿佛在用鼻孔出气,哼出一声“嗯”。
于可远在那偷笑。
他这个堂哥,人其实不算坏,只是从小娇生惯养,养出了一些傲气和自负,胆子也小些。他二十出头,早就成为童生,正在准备今科的乡试,也算是小有才气。
还有些扭扭捏捏:“那个,可远我们什么时候回汶上县啊”
“回汶上?”于可远瞥了他一眼,“你这时候回去,是想被押进地牢,吃免费的三餐吗?”
于可行一怔,“免,免费的三餐?”
“那可不,进了地牢,就有免费的三餐,还有免费的床睡,你想试试?”于可远面无表情地问道。
“不不不”
于可行狂摇头,然后猛然醒悟,一把抓住于可远的手,“你是说,族老和父亲他们,都被抓进大狱了?”
于可远略有嫌弃地扒拉开他的手,“昨天我就说过,是你没反应过来而已。”
“”
扑通一声,于可行跌坐在椅子上,双眼都涣散了。
那锦衣卫一脸鄙夷地瞅着于可行。明明是一个家族出来的,人家于可远还是在外放养,这仪态和心性,怎么会相差如此多呢?
于可行不会知道锦衣卫在想什么,他脸色发白,声音都在颤抖,“我们该做点什么?到到衙门喊冤吗?能行吗?”
于可远已经懒得和他多言,捧起大学,继续诵读起来。
于可行像个无头苍蝇,在会馆疯狂乱转,在锦衣卫好几个眼神的警告下,他才悻悻地回到自己房间,即便如此,隔着一扇门,都能听见里面传出的叹气声。
刚过晌午,那个给陆经报信的锦衣卫回来了。
那锦衣卫告诉于可远,他将事情都讲给陆经,当时吴栋也在场。吴栋立刻派出一队能干的锦衣卫到徽州,又将陆经派到江西,秘密调查罗龙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