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希望自己别太紧张?
大概是穷日子过惯了,在东流书院虽说也华贵锦绣,可毕竟是书院,不是自己当家做主,怎么也不算过分。等这里的事情结束,他是要回济南府住一小阵的,那府邸就按适心殿的规制改应该可以过过自己的日子了。
期待不受别人摆布看管,自在的生活了。
只要事情顺利,入赘成亲虽然以现在自己的身份地位,完全没必要入赘,但这是早答应高邦媛的,帮她掌控族中基业,也是为将来自己步入仕途做准备,自己不过一个入赘女婿,夫人家的基业就算做得再大,到底也有一个说辞。
他望望远处同样对适心殿很满意的高邦媛,不由笑了笑。
少顷,殿外一个人影从走廊左侧飘来。之所以说“飘”,是因为这人走路全无半点动静,且身影不算起眼,直到走近众人身边,他们才发觉。
于可远望着那人,不由怔愣了一下。
他穿着便服,从样貌看,大概三四十岁的样子,皮肤细腻嫩白,虽无岁月风霜痕迹,满脸却写出坎坷和智慧,喉结并不明显,眉眼也略显阴柔。
是位公公。
那太监也在细细打量着于可远,看见他如此年轻,不由带着几分惊疑。
“我是陈洪。”
那太监自报家门了。
殿外,于可远深深地望着他,然后深深地朝他作揖一拜,“晚生于可远,拜见陈公公!”
接着后面一排人,也跟着作揖一拜。
陈洪也深深地望着于可远,低声道:“把你们接来很急促,一些事并未交代,深怕你们惊慌,所以,咱们也不必在司礼监见面,适心殿我是早晚要住进来的,带你们来这里,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这意思,无非是向于可远示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人物向自己示好,他并不觉得是荣幸,只会惊恐,“但凭公公吩咐。”
“你倒爽快。”
陈洪露出了浅浅一笑,“我并没有什么吩咐给你,况且那些本就是你该做的,喊你来,也只是尽你的本分而已。”
他慢慢走向殿外的一把躺椅,想说的话也就在这几步中想出来了,坐在椅子上,便颇有些气定神闲,“有人篡改鸟船草图,如今已经有一批鸟船下海,奔赴浙江。就算咱家以八百里加急往浙江递消息,时间上恐怕也来不及。这批鸟船一旦作战,必会生出大乱子。你是给出草图的人,如何将草图被篡改的地方改回来,并协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