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经又道:“将发现嫌犯的人,也一并带上来吧。”
这时,翠云来到家眷那桌,领着众家眷从侧门退了出去,唯独留下高邦媛和阿福。
不一会功夫,被锦衣卫带进来的是一个骨瘦如柴的男人,穿着粗麻衣服。跟在他身后的是个挺胖的中年男人。
二人一进门,就结结实实跪倒了。
“回禀娘娘,公公,诸位大人。”身后那胖男人口齿清晰地说:“下午我见王老三出去,他不走正门,却从后面窗户跳出去,过了很多急慌慌地回来,脸色极差,还在床边兜兜转转地掖着什么东西。我有些疑心,翻找之后,便找到那些东西。自己拿不定主意,只好向翠云姑姑回禀。”
翠云便从袖口拿出一个纸包,递到石迁手里。
石迁接过来一瞅,然后又递给身旁的冯保。
陆经沉声问:“你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吗?”
那胖男人急忙摇头:“小的不知道,也不敢打开来看。”l
陆经轻轻点头,将药包放在桌上,然后朝着前面跪着的那个瘦男人望。
他脸色苍白,但神情没有特别慌张畏惧。陆经说不上来有什么感觉,只觉得他那双幽深的眼睛里,似乎憋着不少委屈和愤怒。
从下午到现在积压的不满、愤怒、惊惧和委屈的情绪,现在好像一下子炸开了锅,要把盖子都冲到天上。
陆经接着问道:“你下去去小厨房做了什么?何人指使?药是从哪里得来的?”
那瘦男人根本不慌:“大人,您所问的问题,小的竟一句也不能回答。小的下午从未前往小厨房,也不知您所说的药是什么药,指使更是不知从何谈起。”
“一张巧嘴。”石迁指着那个放在案上的药包:“人证物证都有,你竟然敢抵赖?”接着吩咐外面的太监,“把他拖出去,仔细盘问,不能让他跑了,也更不能让他死了!”
陆经眉头一拧。
冯保也有些不快。
高拱更是插言道:“且慢。石公公,捉贼拿赃这话虽然没问题,但眼下也没法证明那个纸包就是他的。这里面疑点重重。”
石迁皱着眉,沉吟了一会,望向高拱:“高阁老有何见解?”
“见解谈不上,我们还是先听听他怎么说吧。”高拱指着那瘦男人。
石迁脸色铁青,他认定了是瘦男人所为,驿站中的一应安排本就是自己负责,事情发生后,冯保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