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自己,从下至上,恐怕都将被清洗。
他说:“不是不是我,我没有下毒”
但他的声音含糊不清,自己都听不清楚。
“李氏朝鲜历年向国朝朝贡,如何处置,并非我一个妇道人家能定夺的。诸位大人在场,还请看着办吧。”李王妃发言了。
他这一说,冯保便也置身事外,朝着身后退了半步,将主场交给石迁。
这样棘手的问题,在没有得到嘉靖的明确意思,石迁自然不会擅作主张,“高阁老,您看呢?”
“这里不是朝廷,既然是为国谋事,诸位无需忌惮,议一议吧。”
高拱先是看向了张居正,“太岳,你怎么看?”
张居正走向了那瘦男人,以居高临下的姿势,威严道:“你可真是个有心人啊。”
瘦男人的态度完全没有刚才的强硬,声音低下去,看起来极恭敬:“疏德自知有罪,请张大人惩治。”
“你确实有罪。”
张居正冷笑一声:“不过并非粮草和今天这件事的瞒报之罪,还是下药谋害世子这桩罪。”
叫疏德的瘦男人飞快地抬起头:“张大人,此事是李国俸诬陷,他”
“下午小厨房值守,胖婶子会打瞌睡这事儿,你为何知道?你特意打听的?打听这个干什么?”
张居正淡淡地问出这句话,疏德顿时便愣住了,正想张口说些什么的时候,张居正又指着那些信件:“你说这些是你私藏李国俸的,你们往日没有仇怨,为何要私藏这些信件?他背后有着天大的人物,就算你揭发了他,背后若没有人保护,恐怕也会遭受报复,你就不怕吗?还是说,你背后同样有什么人,谋划着这一切?”
“不不,我只是觉得这件事”
张居正心头冷笑,不给他继续狡辩的机会,“又是党派之争,争到了世子身上,你身后的人更该死。”
听到这里,李王妃脸色难看的要命,死死盯着疏德,还是按捺住性子听着。jujiaźý.ćőm
本以为张居正会继续审问下去,令众人惊讶的是,他竟然坐了回去,对高拱道:“阁老,事情我已经问了个大概,抽丝剥茧,总能寻到他们二人背后的人。”
高拱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石迁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说出你背后的主使!”
高拱眉头微微一拧,不动声色地碰了碰于可远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