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四王子背靠裕王。
背靠裕王这层关系,不会有人当面点破。但这是心知肚明的事情,正因有了这层关系,于可远才会讲出“为两国朝贡着想,不该做的太绝”。
李疏德早知李国俸的图谋,暗中推波助澜,无非是希望这件事东窗事发,能够整死二王子。
若没有裕王这层关系,单是这份意图,已然是死罪。
但处死四王子,对裕王来说没有任何好处而言,这是自断臂膀,将来入继大统,他需要李氏王朝的全力支持,四王子是最好的选择。
但若是轻飘飘揭过,不能彰显宗主国的地位,惩罚是一定的。
谁来惩罚,这件事太有说头了。
张居正只点破一半,就是希望引导高拱接手这件事,接手了,处罚二王子这费力不讨好的后果就由高拱独自承受。
但高拱也不是蠢的,发现其中端倪,便让于可远出面破局。
这个皮球最终还是踢到了内阁。如今高拱外出,内阁由徐阶一人当家,得罪李氏王朝的苦果便由徐阶一人吞下。
裕王一脉,不是徐阶就是高拱。
徐阶得罪二王子,都不用想,将来二王子成为朝鲜国王,必定会向高拱这一脉倾斜。
这些都是资源,是人脉,是权势地位的谋夺。
显然,这一场,高拱和于可远胜出了。
但这并不是张居正手段不行,实在是因为徐阶不能离阁,条件就弱了高拱一头,属于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只能强吞苦果。
每个人都清楚,这件事不会因此结束。
如今朝鲜国王病重,只要内阁有了决议,二王子必定会前往北京负荆请罪。那才是一场大戏呢!
而四王子无非死路一条。
事情已经分析得很明白,翠云朝着外面招呼了一下,李国俸和李疏德不用人拉扯,自己爬了起来,低着头跟着锦衣卫退了出去。
众人仍旧痴痴地坐着。
于可远朝着高拱投去一个恳请的眼神。
高拱会意,上前拜道:“此事已然妥当,娘娘无需过分担忧。”
“哎,不能为父皇分忧,反倒让父皇担心世子的安危,我实在愧疚。”李王妃说起场面话。
“皇上知晓世子吉人自有天相,自然会欣慰的。”
“但愿如此。”
高拱朝着高邦媛打量了一眼,“有一个不情之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