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两位先生身后的人。”
张居正和于可远对视了一眼,同时摇摇头。
二人异口同声道:“我们不是严党,可受不了这些馈赠。”
是真的受不了,还是假意推脱,实际上要以更隐晦的方式馈赠?
这是急需确定的一件事。
“那我们还是谈谈这个事儿吧。”李德旭敲打着桌面。又从张居正手里接到一张条子,上面写着历年来朝鲜王国向大明朝朝贡的价值折算,以及严党私吞的宝物。这些消息并非张居正所掌握,而是司礼监向赵贞吉发急递时,在信件中详细标明的。虽然司礼监什么要求都没提,但这些秘密写在了上面,显然表明了一切,就是希望能谈妥,而且谈妥的事情中,朝廷不能太吃亏。
“新王登基,若昭告天下的事情,是减少对宗主国的朝贡”张居正谨慎地将这一点向李德旭指出,“这些难言之隐是不能对外说的,虽然你我都清楚,但放在外面的人耳朵里,就会成为朝鲜王国对大明的不敬,最终问题仍然丢给了我朝。”
李德旭沉默了好半天,结接过那张纸条,然后用近乎难以辨认的狂草写着:仍然维持每年九次的朝贡,用朝贡的钱购买我们的粮食和珍宝。
他还刻意在“朝贡的钱”四个字下面画出一条浪线。
于可远觉得,他们不能像顽皮的小学生那样传纸条,于是小声交谈,“这似乎合理,但钱真进了国库,再想拨出来,就不是一句两句话能定夺的事情了。何况天朝上国,物华珍宝,浪费大量的人力物力去朝鲜王国买粮食这如何说得出扣呢?”
“似乎是这个道理。”张居正点头。
“明面上,最重要的是朝贡次数,能否从朝贡的东西上做文章?”
于可远装出一副很惊讶的样子,表示没想到他竟会想到这样让人为难的事情,坚决表达了反对的意见。
“这是欺骗。”
张居正的音量已经提高到像是戏剧中的悄悄话,从对面街道都能听到的程度。
李德旭脸色难看无比,“先生是指我还是指我的建议?”
“你的提议,当然,”张居正回答得略有仓促,随即意识到这问题是个局,“不,也不是你的提议。”
张居正接着转向于可远,说他认为他们可以具体分析下这项提议,这类事情毕竟有先例可以依循。
于可远要求单独同张居正说些话。
于是二人走出来,敲开了隔壁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