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正宪忽然就提到了他,“将来跟在你身边,不会给你增加负担,或许能帮上你什么。”
于可远沉默着。
他和喜庆虽然略有接触,为人究竟如何,却不愿听旁人的。
尤其是这种需要放在身边的人,更应该谨慎。
何况喜庆的真实身份竟如此敏感
“你若觉得为难”
王正宪似乎瞧出于可远心里所想,沉吟了一会,望向老和尚。
“他这次出山,虽说是为了陪我,更多也是为了平息祸患。他这一生,前后颠倒,落差极大,本以为能够安度晚年,终究要走这一遭。”
于可远仍然没有作答。
王正宪轻叹一声,“我便将话说得明白些,你和高邦媛的婚事,虽然有裕王府出面,但连李氏朝鲜都能对世子下手,在我大明朝根深蒂固的严党更无需说,他们要想出手,不会因为裕王府插手就停下。李王妃和世子这会大概已经抵达稷山县,严党不会现在动手,最佳的时机便是你合婚之日,他们将孤注一掷。可远,你该知道其中的凶险。”
“先生。”可远语气深沉,“这只是我们的猜测,未必会成真,就算严党真要这样做,锦衣卫时刻护在世子身旁,皇上和裕王也不会坐视不管。我相信陆经陆大人的情报能力,严党若在这个时候自投罗网,无需徐阁老提议,皇上也会绝了所有严党的后路。我相信,那些仍然心系大明,心系朝廷的严党官员,不会坐视严嵩严世蕃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举。”
王正宪摇摇头,“胡宗宪他们,有高拱保着,若什么事都不发生,皇上大概是不会动他们的。但严嵩和严世蕃本就是不知足的人,何况身上的事太多,不可能置身事外,他们没有退路,只能铤而走险。”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于可远知道不表态是不行的。
“我现在还不能保证什么,毕竟我连自己的安危都要依仗旁人,喜庆跟着我或许不是一个好主意。但大师和先生信赖我,我可以帮这个忙。喜庆书读得不错,走科举致仕的路子,将来有个一官半职我以为,大师也希望自己的血脉远离朝廷斗争吧?”
“闲赋自然最好。”
老和尚点头。
“我答应您。”
老和尚苦笑了一声,“很多缘分,就像那两盏灯,即便你不希望靠在一起,它们也互相依偎,非人力所能阻断。”
一盏莲花,一盏四方灯,在水面上慢慢漂浮着。原本相隔极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