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颇为赞赏地望着阿福,“你能有这些想法,嬷嬷们的教导当真没有白费。”
“请再往上看!”
于可远继续领着众人往第三层楼走。
这时门口却被一阵急促传来的马蹄声惊动了。
这里本就有诸位大人的亲兵队,又是于氏宅邸,寻常人不可能闯进来。众人都按耐住心思,没有继续往三楼走,而是站在楼梯口,往一楼和二楼间张望。
外面,各位大人的亲兵认出了最前方马上坐着的是俞白和俞占鳌,拦还是不拦尚在犹豫,他们二人的马已经奔到了这座楼的大门口才勒住缰绳停下。
俞白翻身下马,将马鞭往身后的俞占鳌那一扔,便对站在门口的几个人喊道:“高阁老在里面吗?”
“在。”那人接道,“这么急,有什么事?”
俞白:“都察院左都御史马文忠大人,还有左副都御使郑俞大人今天中午到了济南府,奉朝廷的旨意,直接扣押了田玉生大人,现在正往邹平县来,领了大队人马。”
那人急忙领着他走进大门。
从大门往里走才知道于府这座专门用来展览成衣和绸缎的楼有多大,俞白由那人领着不知穿过多少道门,才登上了二楼。
一抬头就瞧见众人正站在二楼通往三楼的楼梯口望着自己。
俞白:“阁老,张大人,出大事了!”
“再急的事也不必慌张成这个样子。”高拱慢悠悠地走下阶梯,“先看看眼前的事吧。”
众人纷纷点头,一群人下到二楼,而俞白也登上了二楼。
俞白咽了口唾沫,压低声音:“左都御史和左副都御史来了。”
“都察院的人?”高拱和张居正对望了一眼,立刻露出了紧张。
张居正:“都拿了什么人?”
俞白:“只在济南府拿了田玉生大人,现在还没别的消息,但看两位大人领的大队人马,恐怕来者不善。”
张居正来回踱着步,“这事,可远你怎么看?”
“难说。”于可远沉吟了一会,“两位御史大人必定是有旨意在身的。但这旨意,是由皇上亲口拟定,还是下面的人揣摩圣意而来,还不能确定。”迟疑了一会,他继续说,“但不管怎么说,既然拿了田玉生,就说明旨意里有翻旧账的意思,田玉生曾的严党的人,这般不分青红皂白就拿人,恐怕老师也有危险。”
“明显是冲着我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