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于可远吩咐完差事,杨百芳拍了拍手,对编检厅里的众人道:“诸位大人,还请暂时搁笔,我为诸位介绍一下,这位是新任翰林院编撰于可远于大人,今后便由他带领诸位整理编撰三大政纪。”
说罢,杨百芳望向众人。
出乎他意料的事,在场二十余名翰林竟然个个像没有听到他讲话一般,继续干着自己的事情,更有甚者出言冷笑两声。
杨百芳尴尬地笑了笑,又轻咳两声,朝着距离最近的那位翰林使眼色,希望他能给自己一个面子,哪怕是拱手示意,别冷场了。
奈何那位更是个硬脾气,直接起身道:“大人,下官今早吃得太过油腻,如今腹中疼痛难忍,想请个病假。”
“这”
杨百芳只好应道:“去吧。”
其他翰林也是有样学样,一个个站起来,要么说头晕眼花饿的看不清,要么头疼腰疼,眨眼间便有一半翰林请假告退。
至于剩下的,基本都是新任翰林,因为第一天走马上任,不好意思请假。但能到翰林院这种破地方的翰林大老爷们,基本是被冷落的严党出身,怎么可能对于可远礼遇有加呢?
消息传到内阁。
徐阶和高拱相视一笑,李春芳在旁边也是笑而不语。
高拱不仅没有发怒,反倒饶有兴趣地道:“平日里点子再多,真到自己当家做主,能不能有本事也得另说。这件事,你们都不要去管,他若连这点小事都不能办妥,没有这点魄力,也算是浪得虚名,留在翰林院还可全他性命。”
和高拱有着同样心思的,还有徐阶,他也想看看于可远打算怎么处理这样的为难。
当朝红人于可远第一天上任就遇到同僚罢写,身为翰林院一把手的杨春芳是又喜又忧,既觉得有人出面为自己警告新人是好事,又担心高拱那头会怪罪自己不懂事。
所以在值房担惊受怕了半日。
好在内阁那头没人来传什么消息,杨春芳便也渐渐想明白了,猜想到阁老有可能含着一层历练的意思。况且在这种事情上出头,也实在小气,高拱虽然护短,但还是明理讲理的。
虽然同僚们都很敌视,杨百芳分配给于可远的那几个下属却不敢给于可远使脸色。
为首的叫钱景。
可惜年过四十了,叫这个名字似乎并未给他带来好运气。在翰林院都够惨的,连个编撰都混不上,只能给编撰打下手
今天刚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