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那位编撰递个宣纸。别看他眼皮子浅,说话待人倒有几分功夫,在众官员间也算是混得风生水起。
——虽然没人当他是个东西,有人伺候着总是好的。
就这样,一些情报慢慢流入张余德耳中。
自从被举荐到户部担任户部右侍郎到现在虽然还不到两天,赵贞吉脑海里却有了很多详尽的计划。
就这个事,陈洪和他那帮手下太监一直干得很卖力,他也想贡献自己的力量。但唯独让他担心的是徐阶的态度,这让他颇为纠结。
今天他又到内阁请教徐阶。
“阁老,充缴国库的票拟,司礼监有批吗?”
“哪个票拟?”徐阶跟他耗时间。
“就是从严世蕃及其党羽,还有岐惠王那一脉家里收缴上来的。”
“问这个要做什么?”徐阶问。
“朝廷大事,学生怎能不挂念呢。”
徐阶意味深长地笑了一声,“没有批,甚至根本就没票拟。在内阁,这条决议就没过去。”
“是因为高阁老?”
徐阶没有明说,“许是我想的不妥,严世蕃及其党羽盘剥百姓多年,这些银子若尽数充缴国库,不安抚一番当地百姓,确实说不过去。”
“但事有轻重缓急,现在摆在朝廷面前的一座大山,是国库空虚,军饷军饷发不出去,好几条河的修葺也被中止,安抚一地百姓不应该挡在这些事情前头。高阁老这是在拿这事向朝廷表明自己的清廉为公呢!”
徐阶:“肃卿所想不无道理,孟静,你不该这样说。”
“是,学生知错了。”
见徐阶仍然不提正事,赵贞吉有些急了。“阁老,那关于拨出五百万两白银给皇上修葺万寿宫的提议,也被高阁老拒绝了?”
“是。”提到这个事情,徐阶一点儿好情绪都不剩了,“国库空虚至此,仍然有官员提议花五百万两白银修葺万寿宫,这真是诛心之论!”
赵贞吉心下一怔。
“苦谁也不能苦君父”
“孟静,你竟然这样想?”徐阶慢慢地审视着赵贞吉,那双眼睛仿佛喷涌出质疑的暗流,“程朱理学和阳明心学,你都学到哪里去了?在南京闭门苦读这么多年,竟能说出这般话来?”
赵贞吉被说得沉默了,一句话都应不上来。
但紧接着,徐阶话锋一转,“你有这个想法固然不对,但也反映出当下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