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足够偿还百姓,更多是安定人心,以免出现暴动。”一边说着,徐阶一边将票拟递给黄锦。
黄锦怔怔地望着嘉靖,不知道是该接还是不接。
若按照这样分配下去,恐怕也没剩多少银子了。
“阁老们忠公体国,都舍得,你又有什么舍不得的?朕又有何颜面面对天下臣民?”
嘉靖冷笑一声,望着黄锦道:“准!都准吧!无非是朕住的地方更破些!宫里的人都穿着旧衣裳!无非是给裕王早些腾地方,让某些人大展拳脚!”
一听这话,不论是大殿内的徐阶高拱李春芳,陈洪和黄锦,还是殿外的一众奴才和赵贞吉,统统跪倒在地。
大声呼道:
“臣不敢!”
“奴才不敢!”
“再苦也不能苦君父!”
这时,殿外忽然传来赵贞吉的声音,“臣户部右侍郎赵贞吉,有事请奏陛下!”
高拱脸瞬间就挂了下来,怒斥一声,“皇上无旨,怎敢在殿外大声喧哗!赵贞吉,谁给你的胆子!”
陈洪阴着脸道:“高阁老急什么?赵大人所言不无道理,苦谁也不能苦君父!再苦也不能苦君父!三位阁老提出的票拟,看似各个忠公体国,为国谋事,却忽视了为国最重要的一件事,便是忠君!”
说完,陈洪跪向嘉靖道:“奴才斗胆,恳请主子万岁爷饶恕赵贞吉的不敬之处,听听他要说的话!”
嘉靖玩味地笑了起来,对徐阶道:“徐阁老,朕没记错的话,这个赵贞吉是你向朕举荐,到户部任右侍郎的?”
“是。”
“也是你带来玉熙宫的?”
徐阶怔了怔,继续回道:“回禀圣上,是。”
“那他这番话,你事先也是知情的?”
徐阶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