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这两人岁数应该差不多。因而高邦媛倒也没太讲究,不用拉帘子,就直接坐在一旁。
“还请太医先为我家夫君切脉诊一诊,这一日他睡得不好,总到半夜惊醒。”
贾太医切脉问诊后,“于大人是最近用心用脑过度,没什么大碍,我开个调理的方子,保准您睡得好。但也得放宽心,该推的事情就一定推。”
还劝他不该操心的事少操心。
于可远说,最近也没什么操心的事,让贾太医放心。
但贾太医还是不放心他,继续叮嘱道:“如果放任不管,会拖累成顽疾,到那时就不好治了。”
高邦媛立刻说:“贾太医说的是,夫君不可冒险。”
基本上高邦媛这句话一说,于可远就没什么可能将差事拿到家里处理了。高邦媛忍着笑,除非他能蹲在茅坑里点着蜡烛看书,还绝不能让除了喜庆之外的任何人看见。
于可远的表情有些不开心,但也没反驳贾太医的话。喜庆帮他将袖子顺下来,然后小声说道:“老师还是听师娘和太医的,学生也会替师娘看顾老师的!”
一副信誓旦旦作保证的样子。
于可远立马拧住喜庆的耳朵,“你这小子!”
高邦媛轻轻一拍,将于可远手拍掉,趾高气扬地道:“喜庆说得没错,这事就该听师娘的!看住你师父,师娘每天都给你做好吃的!”
喜庆笑嘻嘻地点头说好。
于可远接着说:“请太医也为我夫人看一看吧,不知是不是因为最近太劳累了,昨天夫人坐马车时便觉得很不舒服。”
高邦媛闻言便坐下,将手放在一块垫子上,然后略微紧张地望着贾太医。
贾太医笑呵呵道:“观夫人气色不像是生病,不必担心。”
说完,贾太医伸出手。他的手指微微有些凉意,于可远虽然经历的事情多,此时看向贾太医的眼神却是难以平静,离得近些,发现贾太医脸上有着很深的笑纹,或许是因为在宫里总要笑意逢迎,这是刻在骨子里的习惯,因而即便不笑的时候也有一个歪歪扭扭的“八”字纹路,看起来就像是挂在脸上的招牌。
贾太医眉头渐渐舒展开,诊完一只手后,笑着对高邦媛道:“请夫人换另一只手。”
问诊时,高邦媛表情还不怎么严肃,听贾太医这么一说,她便换了一只手,目不转睛地盯着贾太医,像是能从贾太医脸上的纹路里看出自己的脉象,又能读懂脉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