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一天比一天重了,还是少冒险一些为好。”
于可远说:是,是,太医说得对极了。我们这就准备行礼,搬到城外去!”
“大人,不急在这一时,夫人现在的身子不能舟车劳顿。”蓝心忙打断了于可远的思路。
就算城外远比城内住的舒服,恐怕蓝心也会极力反对让高邦媛再去城外。毕竟昨日一路颠簸的情景还历历在目,后怕的不止是蓝心她一个——于可远握住高邦媛的手,力气变得大些,高邦媛便明白他想的和蓝心所想,到一处去了。
到最后,蓝心,喜庆和贾太医是怎么离开的,高邦媛完全不知道。
于可远将手缓缓抬了起来,然后小心翼翼地放在高邦媛的小腹上。
高邦媛将手放在他的手背上。
“我本以为是我吃得太多”
于可远一脸愧疚和担忧,“若是早知道,我不会把你们留在山东”
你们?
我们?
高邦媛忽然怔愣了一下,然后才明白,原来现在已经不是自己了,人称自然也从单数增加为复数。
真是件极奇妙的事情。
现在,身体里竟然有两个心脏在跳动?
这孩子应该还很小很小吧?有花生粒大?还是拳头大?
但给人的震撼,却如此强烈,像是
像
高邦媛一时也说不出来。
是新生命带来的惊喜,或者夫妻二人有了其他的延续,或者旁的,这些都难以用言语形容。
“但那个时候,谁又会想到这些”
于可远俯下身,耳朵依附在高邦媛的小腹上。
“我刚才想了好多,你知道吗?如果我知道你已经有了孩子,我我一定不会掺和到海瑞这次的事情理,我知道,即便我们两个哪天因为朝廷斗争而丧命,你也不会怪我。虽然我从来没问过你,但我就是知道,就是相信你。但,但是若是我们的孩子,他有了意思损伤,要是他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了,甚至不敢去想,媛儿,我,我们”
政治斗争,从来都没有百分百的制胜把握,从来都是在刀尖上舔血,上一秒称王,下一秒败寇。他筹算得再滴水不漏,总有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任何细微的变化都有可能引来杀身之祸。
尤其是海瑞这件事,批龙鳞,亘古罕见。
于可远没有再说下去,高邦媛也不愿意让他继续讲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