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在京城住上一阵子,处理点私事。”
于可远:“可有住处?”
俞咨皋:“有,这个你就不用操心了。”
阿福连忙低下头,闷闷地喝着碗里的汤。
邓氏和高邦媛都看出了些端倪,但谁也没说话。
横亘在二人面前最大的一道障碍,就是阿福创办的织坊。俞咨皋是官员,阿福是商户,官和商人结合,在朝廷是大忌。
最好的办法是皇帝赐婚,皇帝说话,自然谁也不敢挑毛病。
但阿福创办的织坊,便有司礼监和兵部的份例,等于是给皇上和军队服务,三家一起赚钱,嘉靖帝最好面子,不大可能出面。
若是退而求其次,还能请裕王爷赐婚。但因为李王妃一直想把娘家侄子撮合给阿福,这条选项也大概告吹了。
还能有什么办法?
吃过饭,于可远拉着俞咨皋进了书房。
“俞大哥,你我之间,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我好像也没比你大多少”俞咨皋摸了摸头,“以后还是喊我咨皋吧。”
于可远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这辈分越喊越小,以后是不是得你管我叫哥了。”
“贫嘴。”俞咨皋当然知道于可远说的是什么,真要和阿福成了,自己就得喊他一声姐夫,“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前些天我去信给父亲,聊到阿福了”
“将军怎么说?”
“我父亲他他说讨媳妇的事他可以不管,但我俞家绝不做上门女婿,也不准我离开军中。可远,我就不拐弯抹角了,我和阿福,要么我辞官,要么她关掉织坊,不然我们俩没有未来。”
于可远沉默了很久,“阿福是因为知道这件事”
“嗯,我和她讲了。”
于可远缓缓坐在椅子上。
阿福他是知道的,最是要强,也最有个性,她决定的事谁也阻拦不了,她想干的事哪怕头破血流也不回头。这样性子的人,不大可能为了所谓的爱情就放弃事业。
而俞咨皋,更像是闲云野鹤,虽然怀揣着家国理想,但更多是游子潇洒的情怀。若让他在爱人和理想面前做选择,他大概会选择前者。但家族使命压在头顶,是他不能不面对的一道难题。
“这件事,得从长计议。”
于可远轻轻瞧着桌子,“阿福还小,谈婚论嫁也早,不如再等几年。”再等几年,嘉靖帝驾崩,裕王登极,自己若手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