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怎是我这个做奴才能够揣测的。”
更给裕王增添了几分疑虑和忧愁。
他苦思一个时辰,也没有想出个头绪。但他不愿意向李妃请教,从他知道李妃算计陈妃,甚至暗中插手朝政开始,一种无形的隔阂便从他与李妃之间产生了。
思来想去,他只好深夜喊来徐阶、高拱和张居正。
徐阶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后,这才明白过来,嘉靖一竿子扫下来,竟不惜伤到自己儿媳妇身上,也要住进万寿宫,立时变了颜色,沉默在那里。
“忝列首辅,我如何不想为君父分忧。”徐阶此时的语调已经分外悲切,“刚刚陈洪下令毒打百官,皇上不闻不问,显然是默许了。现在又欲以陈娘娘胞弟转移朝廷矛盾,不顾前方战事,不顾百官俸禄,甚至不顾宛平县灾民,一意孤行,只为乔迁万寿宫。我愧对列祖列宗,愧对大明的栽培啊!”
话说完,徐阶已然嚎啕大哭。
高拱并不知于可远和李王妃的这些谋划,本是性情中人出的他,先是震惊,接着泪水便停不住地往下流。
张居正并未表达态度,他心底其实是赞许的,但看到徐阶和高拱如此,也只能在旁边掏出手绢假装挤挤眼泪。
“可事情总要看个明白。”裕王也抹了抹眼泪,“父皇的意思都在这张纸上,我思来想去,实在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只好深夜请三位师父入府一叙。”
徐阶高拱和张居正这才望向那张纸条。
裕王又问:“如何解释?”
徐阶和高拱纷纷收回目光,眼中已然有了深意,却都没有说话。
张居正眉头一挑,眼底似有一丝担忧转瞬即逝,对裕王:“王爷,倘若没有这张纸条,您知道此事,打算怎么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