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诗词,每首都触目惊心!”他说道,同时扫了一眼公公的位置,“这个张邕在诗词中对朝廷,尤其是对你们詹士府挥霍朝廷公款的情况提出了触目惊心的指控!”
于可远有些不知所措。
他不知道为何会发生这样的情况。詹士府并非只有他一个官员,但今天到场的只有他自己,谁让他身兼数职呢?
他转向钱景,“你知道这回事吗?”
钱景说:“属下并不知道张邕作诗这回事。”
然后他小声念叨着,“真是意外,真是意外之祸啊!”这还真是让他充满信心。
于可远继续问钱景,这个人是谁。
“他就是个捣乱的,大人。”钱景说。意思是,这个人不明事理,这几乎是最大限度的辱骂了。
于可远显然比钱景要不了解这个张邕,他问诗里都写了什么。
“属下不知。”
于可远渐渐冷静下来。
这个时候,最应该做的事情其实就是——
“拖延。”钱景也忽然提到这个主张,真是大有帮助。
他总要说点什么。“拖延?”他轻轻在心底念叨着,这话的意思就是避免回答。
但他依旧有些恼火,努力忍住火气,但并不完全奏效。这就像是被送进了暴风骤雨里,连把雨伞都不给,亏他是自己信赖的下属!
这时刘茂在叫他了。这样正好,否则的话,恐怕这个钱景就没法活着讲这件事了,开玩笑地说。
“你和你的属下商量够了吗?于大人。”刘茂问。
“十二分够了。”于可远表达出自己的不满。
刘茂朝着马文忠点了点头,然后笑着说:“让我给你读一读他这首诗里面揭发的令人发指的事实。”
然后刘茂就念出了下面这句话,当然是翻译过的:“嘉靖三十六年四月,詹士府遗弃一座废弃仓库,仅用于堆砌物品,冬季却仍旧日夜以炭火供暖,每日维护费用八十两。嘉靖三十七年八月,詹士府送往裕王府的日常所需,名单记录价值二十万两,实际送达不足三万两,同日送往景王府日常所需,名单记录价值二十万两,实际送达超过五十万两。对此,于大人有什么话要说的?”
自然,对此于可远绝对无话可说。
他指出,如果不做出事先了解,他是不可能回答这种具体问题的。这是为官的严谨性,谁知道这个张邕是在撒谎还是喝醉了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