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况,你不觉得奇怪吗?”于可远问。
“其实不,大人。”贾修德笑了,“其实很正常。可话又说回来,属下觉得整个詹士府都很正常,毕竟它本身就是为皇族服务。”
嗯,为皇族服务,所以就要任由和皇族身份更相符的大家出身的官员。
作为一个打算致力于机会均等的官员,他觉得自己能够做得更好。他站在贾修德这边。
“你能为此做些什么?”于可远问。
或者说,他致力于哪些改变?让自己的处境更好些。
贾修德一脸茫然。
于可远换了个问题,“我能为此做些什么?或者你希望我们做些什么?”
他用那种沉着又清澈的眼神凝视着于可远,他的眼睛是那种清澈的深褐色,而且他身上似乎散发着一种非常冷静的气味。
“大人,您是认真的吗?”
于可远点点头。
“这很容易,”他说,“您把翰林院和通政使司那些熬了十几年的官员直接调到詹士府,他们大多数都能做得更好,这里的待遇和福利对他们也很好。属下相信,会有很多人乐此不疲。”
“他们能胜任这份职务?”于可远问。
“当然,”贾修德眼底似乎划过一丢丢的嘲讽,但于可远觉得他看错了。贾修德看上去对这个问题也同样意外,“属下的意思是,尽管属下对大人您尊敬之至,但您能在一年内从科举的学子蜕变为通议大夫,为什么您不能让一些在职务上勤勤恳恳十几年的修撰成为一个府丞呢?属下以为,在翰林院十几年,做笔头工作不出错,完全可以胜任这里的大部分工作。”
钱景进来提醒他还有其他差使要做。
他将贾修德送出去。
“钱大人。”他说。
“是,大人?”钱景像往常那样回答他。近一个月来,他和钱景一直试图在建立起一种更为亲密的私人关系。
可是他还是很执着地拘泥于这些形式。
“没有外人的时候,你可以喊我可远。”毕竟年龄比他大,他略微抱怨,“至少在咱们单独相处的时候。”
他诚恳又感激地点点头。
“属下会尽量记住这个,大人。”
他如此回答。无药可救了!
他挥一挥跟贾修德谈论的那份抗议书。“贾修德说这份抗议完全是胡扯。很显然,景王那边已经乱成一片了。”于可远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