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程乞背身伸手，“你住嘴。”
废叔顿了顿，切了一声，不再继续说话。
废叔也就是曾经黑市天才药剂师瓦伦特。
有些时候，人身上的光环越大，压力也就越大，对自己的期望也会无限增长，甚至超脱于现实。
幻想药剂的失败，已经让他信念崩塌，疯疯癫癫，用旧时代的梗来讲，就是‘道心崩碎’。
“你的内心虽然崩了。”
“但这具身体，却是金刚不坏，刀枪不入。”
程乞缓缓回头，看着废叔，“你们基因学家，经常会用药物强化自身吗？”
“相比于基因提升。”
“通过一些药物手段，修改部分基因片段，使身体二次发育，更改某些性征，是比较简单的事。”
废叔看着虚空，“说来，我的第一个学生克修斯，总是执着于这个领域，帮别人增肌和增鸡，修改一下皮肤颜色，手指长度什么的。”
“那家伙本身是上进的，也是具有责任心的。”
“但是性格有些偏执。”
“甚至背着我，进行了一些风险试验，而那些试验，有把人类‘妖魔化’的风险。”
“我跑路的时候...其实我当是想找一个无人的地方，了结自己的生命，呵呵。”
“我当时特意留下信息，让郑白鸽做基因之城的老板。”
“他是我第二个学生，性格懦弱，但也善良，也相对稳重。”
“他做老板的话，瑕疵者们不会太为难基因之城，他们还有喘息的机会。”
“呵呵。”
废叔说着，眼中已经有泪花闪动，“其实，他们都是无辜的，你说的对，是我拖累了他们。”
废叔说的这些内幕，程乞之前就有了一定的推测，相对来说他没有太过惊讶，也只能配上一声轻叹。
只是废叔其中的一个用词，让程乞有些关注。
他看向废叔，微微眯起眼睛，“什么叫做‘妖魔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