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乞有些愣神的看着这头猪。
却见猪头人缓缓抬起双手，它的手指上竟然长着十只纤细修长的指甲，纯白色，晶莹剔透，仿若体积不等的手术刀。
“阿吉老板，您别这么看我，人也是兽，没有分别！”
“只需要一台手术，我保证红小姐恢复如初！”
“如果做不到，您可以把我炖成红烧肉！”
此时，红小姐那洁白而美丽的脸颊上，还有干枯的红色血点，她修长的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眼睛，目光看向程乞的脸颊，又看了看程乞手中的‘阿吉雕塑’。
红小姐的红唇微微颤动，“你是他吗？”
程乞头上戴的绿柠檬，在战斗中破碎，整体还是柠檬脑袋，但前方已经破碎出一个窟窿，露出程乞的半个脸颊和一只眼睛。
红小姐从没见过阿吉的真面目，因为自打相遇开始，阿吉就没有头颅。
程乞出现在酒馆之后，红小姐的内心浮现了一种冥冥中的感觉，这就是她要杀死的人，没有理由，莫名其妙。
与此同时，红小姐还感受到了一抹熟悉，程乞的身形，以及某些细微的动作，很像是阿吉。
但程乞又不认识自己，就像是失忆了一样。
所以红小姐违背了内心的意愿，为他调制了极限天堂。
程乞深深吸了一口气，“我是。”
红小姐皱了皱眉，总感觉有些不对的地方，她嘴角再次溢出一些血迹，执着道：“你...是他吗？”
“红小姐！”
猪头人有些急切，“他是无敌的，肯定是老板啊，您还是别说话了，我们抓紧准备手术！”
红小姐双目闪烁，盯着程乞，隐约浮现出泪花，“你，是他吗？”
程乞露出的那一只眼睛眨了眨，忽然站起身，双手扶住柠檬脑袋的两端，忽然将柠檬脑袋一个旋转，头颅后侧的柠檬皮并没有破碎，所以旋转完成之后，从正面看去，它是一个完整的柠檬头。
程乞又在兜里摸索了一阵，取出两朵黄萤菊，贴在眼睛部位。
而后，程乞抬起手，用手背按了按眼角的花瓣，少年立在大地之上，顶着柠檬脑袋，褴褛的拾荒者披风在风中舞动。
瓮声瓮气的声音传来，“我是阿吉。”
红小姐歪了歪头，微风吹动她的发丝，以及柠檬脑袋上的花瓣，她嘴唇颤了颤，想要说些什么，却是体力不支，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