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太多了。
他对大唐的皇帝们没有多少感情，然而他与大唐之间的关系，又岂是忠心这么简单，他内里的灵魂，始终无法摆脱这些年的过往，这种情绪复杂至极，以至于根本不是文字所能言表的。
由信中可知，李九州在乎的并不是荣华富贵，也不是滔天的权势，他想做的，让每个人成为自己的王，活得幸福。
正如那个风雪夜，他对李隆基所言，他所要求的只是心安，并不牵涉到正确与否的命题，正确并不是正义，因为正义总是有立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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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李九州确实是有许多想要改变的东西，比如男尊女卑，比如人命低贱，比如权势胜过人命。
但慢慢的，经历了许多之后，他也就想通了，历史，自然有它的发展过程，谁都是一步步这么走过来的，有些事，想在朝夕之间去改变，逆天行事，是没那么容易的。
有时候，顺其自然，又何尝不是一件好事呢？
李九州在信中还说了一些关于天下，关于民生的事情，用一种寻常口吻说了出来，最重要的一点是，他在信中告知了杨玉环没死，跟自己在一起的消息。
或许正是因为这个缘故，郭子仪才想将信毁掉。
但又或许是因为李九州去意已决，不知何日再能相见，这封信，也许是他留给这里的唯一一样东西。
一念及此，郭子仪的唇角不由泛起了一丝苦笑。
也罢，李九州这样超凡脱俗的人物，早已游于尘世之外，朝堂又岂是他的容身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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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九州有些木然的站在寒风之中，站在长草之间，看着昔日的遗痕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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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当初苏武牧羊的所在。
静静的站立了很久很久，不由若有所感。
李隆基那位皇帝陛下早化成灰烬随风而去，但杨贵妃依旧在自己身边，或许在天地间的某一个角落，他们会再次碰触在一起吧。
“相公，在想什么呢？”
一转头，李虫娘、封文静、毗伽公主、杨玉环都满眼暖意的看着李九州。
李九州一怔，笑了笑道：“昔日苏武在此牧羊，匈奴曾扬言要公羊生子方可释放他回国，咱们不如也约定一下，待到公羊生子，咱们便回去？”
杨玉环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