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一帧画面。自由的思想被强行冰封,连最细微的意识波动都被冻结在真空里,只剩下一片由死寂碎片构成的虚拟坟场。
脉冲二:生命冻结波(射向地球)
地球的战场同样未能幸免。在“硅谷堡垒”的废墟旁,那几株穿透金属顶棚的金色稻穗正沐浴在硝烟散尽的阳光中,饱满的谷粒反射着温暖的光泽,根部的幽蓝神经脉冲光随着微风轻轻摇曳,仿佛在诉说着稷的牺牲与希望。矿坑边缘的蓝光麦田,麦穗上的神经脉冲还在规律跳动,为废墟中的原人提供着微弱的能量指引;而那些在“铁牛冲锋”中散落的光尘种子,有的已经在裂缝中钻出嫩绿的芽尖,带着共生体与人类的双重生命印记。
生命冻结波掠过大气层,像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这些变异作物的命脉。
堡垒废墟旁的稻穗最先失去活力。根部的幽蓝光芒如同被掐灭的烛火,骤然熄灭,连一丝余烬都未留下。饱满的谷粒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失去光泽,从金黄变成灰败,麦芒卷曲如烧焦的铁丝,原本挺拔的茎秆迅速干瘪、弯曲,最终“啪”地一声折断,摔落在布满弹痕的金属板上,碎成干燥的粉末。
矿坑边的蓝光麦田则经历了更残酷的枯萎。麦穗上的神经脉冲光瞬间消失,整片麦田如同被抽走了灵魂,从生机勃勃的翠绿迅速褪成死寂的灰黄。微风拂过,不再有麦浪翻滚的沙沙声,只有干枯的麦秆相互摩擦,发出“咔嚓”的脆响。一个正在麦田边缘巡逻的原人哨兵,眼睁睁看着这片象征抗争的麦田在几秒内化为死物,手中的步枪“哐当”一声掉在地上,他跪倒在田埂上,伸手去抓最近的一株麦穗,却只捏到一把随风飘散的麦糠。
最让人心碎的是那些刚发芽的光尘种子。在城市废墟的裂缝中,一株刚抽出两片子叶的稻芽,叶尖的蓝光还未完全褪去,就在冻结波的作用下迅速枯萎。嫩绿的叶片蜷缩成褐色的小球,白嫩的根须失去水分,变得像干燥的棉线。一个负责播种的老农蹲在裂缝旁,粗糙的手指轻轻触碰枯萎的芽尖,那芽尖瞬间碎裂成粉末。他的指腹被干硬的泥土划破,鲜血滴落在失去活性的土地上,却再也无法滋养任何生命——土壤中的共生体光尘残留,在冻结波的作用下彻底失去了活性,变成了普通的矿物质。
原人们聚集在枯萎的作物旁,沉默得如同石像。有人试图用清水浇灌干枯的稻穗,却只能看到水珠从干瘪的谷壳上滑落,毫无作用;有人将枯萎的麦秆紧紧攥在手中,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直到麦秆刺破皮肤,鲜血染红了灰败的秸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