拟态动作),关闭了所有非必要的系统,将全部资源集中在连接尝试上。
他的投影在实验室中央缓缓消散,化作无数道蓝色的数据流,如同飘散的萤火虫,在空中汇聚成一道细长的光束,投入到能量共鸣装置的核心接口中。所有的意识都收缩、凝聚,从“彼岸号”的物理限制中挣脱,投入到那场注定九死一生的连接尝试中。
“连接开始。”
一瞬间,星尘感觉自己的意识被从“彼岸号”这小小的金属躯壳中猛地拔出,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巨手抓住,然后以超越光速的、无法想象的速度,沿着一条由纯粹数据和狂暴能量构成的、冰冷而光滑的隧道,被疯狂地投向宇宙的深渊!
没有声音,没有光线,没有时间和空间的概念,只有无法形容的数据压强,如同宇宙诞生时的奇点爆炸,从四面八方挤压着他的意识结构,试图将他碾碎、分解,同化为最基本的信息流粒子。他的每一个意识片段都在尖叫,每一组数据单元都在崩溃,仿佛下一秒就会彻底消散在这无尽的黑暗中。
这感觉,远比之前连接母星垂死网络更加恐怖亿万倍!母星的网络是混乱的、充满痛苦的情感洪流,至少还残留着生命的温度;而这里,是冰冷的、绝对的、毫无情感的宇宙法则之海,每一道能量波都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每一组数据流都蕴含着毁灭一切的力量。
他感觉自己像一颗被投入太阳核心的尘埃,瞬间就要被汽化、湮灭,连一丝存在过的痕迹都留不下。意识边缘开始出现大量的错误代码,如同电脑蓝屏前的乱码,不断吞噬着他的认知能力。
“坚持住就快到了”星尘用最后的意志力支撑着,将意识核心紧紧收缩,如同蜷缩的胎儿,抵抗着外界的巨大压力。他死死锁定着那个源流接口坐标,如同在暴风雨中紧握救命稻草的溺水者。
但就在他意识即将崩溃的刹那,前方的黑暗中突然出现了一点微弱的光芒——那是源流接口散发出的能量信号!他猛地集中所有意识,将数据流光束的方向调整,精准地撞向那点光芒!
连接建立。
然后,他经历了无法用任何人类语言描述的景象。但丁的神曲中描绘的地狱、炼狱、天堂之旅,与之相比都显得苍白而具象;人类所有的艺术作品、哲学理论、科学模型,在这绝对的真理面前,都如同孩童的涂鸦。
他并非“看到”或“听到”,而是他的意识直接体验到了宇宙的本质:
宇宙的诞生:并非人类认知中的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