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探险日志,部分来自当地僧侣的口头传承,现代精密地质勘探因宗教和文化保护政策极度缺乏!”
“没有时间进行二次验证了。概率高于风险阈值。”磐石的声音第一次带上了一种近乎人类的、斩钉截铁的急促,“最高优先级指令:所有尚存作战能力的单位,不惜一切代价,向这三个地质异常点收缩集结!黄石‘方舟’基因库,优先将‘文明种子’核心样本转移至卡里哈里地盾预设避难所;秦岭‘档案馆’,动用一切可用空中力量,将核心文献模块紧急空运至冈仁波齐地区;通古斯区域所有残余部队,放弃固定设施,全力掩护幸存平民向磁场异常区疏散!”
命令通过残存的、时断时续的通讯卫星网络,艰难地传递到地球各个角落仍在抵抗的据点。
黄石“方舟”基因库外,首席科学家陈教授怀抱着一个特制的、内部温度显示恒定的冷藏箱,里面是地球上最后一批野生水稻的原始基因样本,那是他带领团队在亚马逊雨林深处耗费三年光阴才寻回的珍宝。异常的重力让手中的箱子时而重若千钧,时而轻若鸿毛,他年迈的心脏不堪重负,左手死死按着胸口口袋里的硝酸甘油药瓶,右手却像焊铁般箍着箱子。“快!把三号库的液氮保種罐全部搬上运输机!快!”他对着身后满脸烟尘、眼神却依然倔强的学生们嘶吼着,每一个罐子都关乎着文明复苏的希望。
秦岭“文明档案馆”深处,老周终于用肩膀顶着他那不再强健的身躯,将最后一箱商代甲骨文拓片推入了加固防弹运钞车的后舱。他的衣袖早已被金属锐角划破,手臂上淌下的鲜血在异常干燥的空气中迅速凝固。“小周,你跟着车,押送拓片先去冈仁波齐!我再去把地下珍本库里的永乐大典副本弄出来!”他对着通讯器喊道,儿子的声音却带着绝望的哭腔:“爸!车满了!超重了!您快上来!那书太重了搬不走的!”“放屁!那是文化的根!根不能断!”老周嘶吼着,猛地关上舱门,示意司机立刻开车,自己却转身,义无反顾地冲回那摇摇欲坠、不断有碎屑落下的档案馆深处。
西藏,冈仁波齐神山脚下,年迈的藏族老人次仁正指挥着村民,用最可靠的伙伴——牦牛,驮着宝贵的粮食和药材,沿着古老朝圣的道路向山腰的寺庙转移。他的小孙子紧紧抓着他的藏袍衣角,仰起被高原紫外线晒得通红的小脸,指着那片仿佛被诅咒的紫红色天空问:“爷爷,天上的光为什么那么红?它会不会掉下来?”次仁老人停下脚步,用粗糙的手掌抚摸孙子的头顶,然后抬手指向云雾缭绕的冈仁波齐峰顶——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