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船员记录的。”秦爷爷点点头,伸手摸了摸影像里拓的手,指尖穿过数据流时,影像里的小麦突然长高了一点,像在回应他的触摸。
“您看,”“墨”的数据流又组成一行字,指向影像里的麦田,“这些小麦的品种,现在在火星、木卫二都能生长,阿树他们刚才摘的‘忘忧花’,就是用小麦的基因和艾拉的共生体改良的。”秦爷爷笑了,眼角的皱纹挤在一起:“拓要是知道这些,肯定会高兴的。他当年总说,‘种子会带着我们的希望,去更远的地方’。”
广场的另一侧,原人农妇林婶正提着篮子走过。她的篮子是竹编的,里面装着刚从自家菜园摘的“甜果”和“绿蔬”——“甜果”是红色的,像小苹果,表皮光滑;“绿蔬”是长条形的,叶子是深绿色的,茎秆是淡绿。林婶看到“絮”的光影,笑着挥了挥手:“絮啊,帮我看看这甜果熟没熟?”
“絮”的蒲公英伞盖立刻飘过来,光粒落在甜果上,很快组成了一行数字:“甜度12.3,成熟度98%,可以吃了。”林婶拿起一个甜果,用衣角擦了擦,递给旁边路过的智灵维护单元“01”:“01,你也尝尝,刚摘的,甜得很。”“01”的外形像一只银色的甲虫,头部的光学传感器亮了亮,伸出细小的机械爪接过甜果,然后用另一只机械爪从身上取下一个小袋子,递给林婶——袋子里装着晒干的“忘忧花”,是“01”早上在花丛里收集的。“谢谢林婶,这是给您的花茶。”“01”的电子音很温和,像春风拂过树叶。
林婶接过袋子,笑着说:“你这孩子,总想着我。”她刚要离开,又想起什么,从篮子里拿出几颗“绿蔬”,递给不远处的阿树和小满:“阿树,小满,拿着当零食吃,补充维生素。”阿树立刻跑过来接过,塞进嘴里嚼了嚼,含糊地说:“谢谢林婶,真好吃!”小满也跟着点头,嘴角沾了点绿色的菜汁,“01”立刻走过去,用机械爪上的软布帮她擦干净,动作轻柔得像怕碰碎了她。
空气中的气息越来越丰富:泥土的腥甜从脚下慢慢升起,混合着“忘忧花”的清幽香气;“甜果”的果香随着林婶的脚步散开,带着淡淡的蜂蜜味;还有“艾拉之树”气根呼出的清冽气息,像刚融化的雪水,沁人心脾。声音也交织在一起:孩童的笑声清脆得像风铃,秦爷爷翻书的“沙沙”声温柔得像耳语,“小鹿”跑动时的轻微“哒哒”声,溪流的“叮咚”声,还有“艾拉之树”叶片呼吸时的“嗡鸣”声——这些声音混在一起,像一首没有歌词的歌,温柔地包裹着每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