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有的一拼了。这张小北的伯父恐怕不是风水师那么简单的事了。
凡是吃死人饭的,这家里总是有些跟正常人家不一样。像白纸人是做纸扎的,瞎子爷爷迁坟,这些都是跟死人打交道的,而风水师则不一样了,风水师即跟活人打交道也跟死人打交道,他住的院子不应该是这样的。
“大伯,我们来了。”张小北喊了两声。
听到声音,屋子的门被人打开了,一个人从里边走了出来。这是一个身材干瘦的老头,大约六十多岁的年纪,头发很多都斑白了。走路的时候有些晃晃悠悠的,仿佛随时都会倒下去一般。
他的一双眼睛竟然泛着死鱼一样的白眼珠,几乎看不到黑眼珠。嘴上叼着一个烟袋,跟白纸人叼着的那个烟袋锅子一样。
“小北,你怎么又来了,不是让你不要来了吗。”他说话的声音好像过去农村用的破风箱一般,听得人都替他嗓子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