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已经陨落有些时日。’
李绛迁自然没什么感触,更不是为了这真人的生死来的,甚至还觉得方便些,掩了面沉沉一叹,上了香火,显出一副满怀心事的模样,扯过一旁真人的手,涩声道:
“当年老真人来我湖上,多有提点,长辈感恩在心,一直嘱咐我多多关切不曾想有这样的事。”
这话叫诚铅摇摇头,答道:
“老人家多话,生怕得罪了湖上,只是觉得有前缘在,有些话不能不说,好在昭景前辈体贴入微,不怪罪他”
当年献珧在湖上的一番话,暗指李氏万里除妖的事情不合时宜,恐生祸患,诚铅其实是很焦虑的——明阳一向霸道,怎么听得了这样的话?心底不和睦了,谁在乎你有什么心意!
如今李绛迁这么一提,也叫他微微放松,暗叹:
‘幸亏是昭景真人!如今师尊身陨,除了青忽与我家是世交,没几个愿意来山上看的,反倒是李家来了!’
李绛迁则把他话语中的字句一一斟酌,暗暗领悟:
‘前缘他还有话没说。’
他暂且不问,把礼节上的事尽了,两人便进入侧殿,到了案前坐下,诚铅率先为他沏茶,李绛迁不曾想一个献珧竟然叫阴司出手,暗暗心疑,谢了一声,道:
“都卫常有山鬼之事,也不奇怪不知是老真人的神通太高了,还是有什么渊源,竟然使阴司来人。”
诚铅抿唇,答道:
“古时都卫修士不只有今生成道这一条路走,还有死后偏置五德,守护一方的路子,不少修士都盼着死后作戍玄神鬼,本有神妙在,再者是戊土与都卫撞上了戊土能伏治万物,都卫又俘鬼神,鬼神之物,得了伏治万物的权柄,更加霸道,便有此一劫。”
李绛迁琢磨了一瞬,却觉得与自家妹子的神尸一道类似,笑道:
“死后延生,这也归他们管?既然如此,化汞保性不也须阴司问一问?”
李绛迁的话语虽然戏谑,却有几分锋利,偏偏诚铅是个全丹修士,对化汞保性也有几分了解,眼中有些不安,依旧答道:
“今时今日,都卫不兴,连鬼魂都不见,死后延生是别想了,天地大有变化,幽冥的大人们是怕他响应了什么戊土的旧时神妙,为祸世间,毕竟”
他犹豫地看了眼李绛迁,低声道:
“都卫之位,曾为一戊土金丹所得,我家长辈就是依着这一点来兼修的,这一位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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